瑩瑩媽見怪不怪,“哦,這是我們西山村的習俗,叫‘封門納喜’。每當村子里要舉辦婚事,村長就會把大門封起來,不能讓任何人進出。”
我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
大門被封住,那我該如何與安言昊里應外合呢?
這下我和龍冥淵全都被困住了,一個被困在村里,一個被困在塔底。
只有一個不靠譜的安言昊逃了出去,可憑他那二哈腦子,我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了!
回到瑩瑩家中,瑩瑩媽去廚房里洗菜,客廳里只有張耀祖一個人。
他肥胖的臉上露出憨憨地笑容,手指不停卷著自己的衣角,扭扭捏捏的朝我走過來,“媳婦,你餓不餓啊?”
我正一籌莫展,懶得搭理他,“不餓,離我遠點。”
張耀祖卻伸手想要抱我,“媳婦,我媽說明晚咱倆就要舉行婚禮了,那今晚我能抱著你睡嗎?”
我退后一步,從口袋里拿出那瓶防狼噴霧,在他眼前晃了晃,挑眉問道,“你還認得這個嗎?”
張耀祖大驚失色,嚇得躲到了沙發后面,“你你你……你又要呲我?”
我皮笑肉不笑,故意嚇唬他,“如果不想被我呲,那就離我遠一點!還有,不許再叫我‘媳婦’,否則我就把你的那對豬耳朵剁了當下酒菜!”
張耀祖捂著耳朵,龐大的體格縮在沙發后頭瑟瑟發抖,表情既委屈又無辜。
但我只要想到夢里瑩瑩受過的那些苦,就對眼前這個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傻子弟弟充滿了厭惡。
他吃得每一口飯,花得每一分錢,都是瑩瑩和張萍萍身上流下來的血!
即使這些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我看著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勸說自己不要與傻逼論短長,轉身回了臥室。
翌日。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
天邊晚霞染紅了白云,落日將山林熔上一層黃金。
山巔之上的嬰兒塔在夕陽余暉中屹立,驅散了幾分沉重的陰氣。
西山村的習俗是在傍晚舉行婚禮。
我坐在窗前眺望遠處的高塔,一心惦記著龍冥淵,不知他啥時候才能從塔里出來。
門外傳來瑩瑩媽的催促聲,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敲門。
我只得皺著眉把門打開,“來了。”
瑩瑩媽見我還沒有梳洗打扮,急得滿地亂轉,“哎呦小鹿,全村的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了,你怎么還沒換衣服啊!瑩瑩,快過來幫你弟妹梳頭!”
這一聲‘弟妹’差點讓張瑩瑩閃了腰。
她走進屋里,拿起桌上的木梳,小聲問道,“小鹿,你老公他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啊?”
我心急如焚,咬唇道,“他說三日后見,但沒說是三日后的幾點啊!”
張瑩瑩從鏡子里看向我,無奈的同時又很無措,“那如果他到了晚上十二點才出來,你真要跟我弟弟洞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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