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冥澤沒有理她,反而對龍冥淵冷嘲熱諷,“如今你得到了父王的贊賞,又想來討好母后了是嗎?”
龍冥淵皺眉,“龍冥澤,你適可而止!”
龍冥澤還沒說什么,龍心月便用自己的小手牽住龍冥淵,“大哥,咱們走,不要理他!”
龍冥淵淡淡掃了他一眼,牽著龍心月離開。
龍冥澤在他們身后喊道,“心月,心月!”
龍心月扭頭給他做了個鬼臉,“略~”
龍冥澤把那幅濕掉的畫撿起來,撕了個稀碎。
“咳咳……”
破舊的瓦房內,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小鹿站在老李的床前,一臉緊張地望著大夫。
“張大夫,我爹他……”
張大夫一手搭在老李的脈搏上,眼皮微動,“老李這癆病已經許多年了,現在又染風寒,高熱不退,恐怕……”
小鹿聽到張大夫嘆氣,心涼了半截,咬唇問道,“張大夫,求您給想想辦法吧!”
張大夫擼著胡須,“我只能給他下一記蒙藥,但能不能撐過今晚,全看他的造化了!”
小鹿只得點頭。
傍晚。
小鹿坐在爐邊煎藥,淚水懸在眼眶打轉,遲遲未決。
她的母親在她出生后不久便撒手人寰,留下她跟爹爹兩人相依為命。
那年老李帶她出船打漁,不慎落水,幸得被龍冥淵救下。
可老李也因此落下了咳疾,再加上平日里種地太過辛勞,慢慢變成了癆病。
剛開始還能靠藥緩解,現在已經吃藥都沒什么用了。
前兩天入秋風涼,老李在收稻子的時候吹了幾口冷風,回家后便發了高熱,臥床不起。
她害怕爹爹會像娘親那樣離她而去。
那么這世上,她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藥煎好后,她喂老李服下。
但老李的高熱逐漸散去,人卻仍然未醒。
小鹿的心漸漸被絕望填滿,仿佛陷入了無力抵抗的牢籠,找不到任何光亮。
她實在等不下去,提燈奔入了漆黑的長夜……
暗夜里,小鹿提著一盞燭燈來到了村口的龍王廟。
她站在冷冰冰的黑龍石像前,心里竟沒半點畏懼,反而覺得親切無比,上前摟住那尊神像,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黑龍大人,我該怎么辦啊?”
龍冥淵此時正在殿中書寫今年要呈給北海的詔報,忽然感覺到有人抱住了自己的神像,筆懸停在半空,遲遲未動。
神像里有他的一抹神識,其實也相當于是他的一個分身。
抱住石像也就等于是在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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