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冥淵冷聲道,“我的女兒,我會尊重她的選擇,讓她自由無憂的長大,去找尋自己一生所愛,遠離指腹為婚這種舊時代的糟粕!”
冷玄霄嗤笑,“你看不上我兒子,我還看不上你呢!”
說罷,左牽沈思玄,右擎沈云舒,厲聲道,“走,回家!”
沈云舒匆忙朝我揮了揮手,被冷玄霄半拖半拽拉出了咖啡廳,一家三口消失在街角。
我簡直哭笑不得,說得就好像我現在已經懷孕八個月了似的,實際上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好啦,人都走了,你就別氣了。”我晃了晃龍冥淵的手臂,笑瞇瞇道,“咱們也該回家去了。”
龍冥淵微微頷首,剛要開啟縮地成寸,我卻打斷了他,“不回省城,回守龍村。”
他挑眉看我。
“剛才我和沈云舒討論過,滄逆現在元氣大傷,是消滅他的最好時機,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咱們得趁他病,要他命!”我摟著他的脖頸,笑道。
龍冥淵微一沉吟,“滄逆如此狡猾,他定會料到我們想趁機動手,只怕會躲進更深的空間裂縫里,不肯出來。”
我眨眨眼,“那當然是想辦法逼他出來了。”
龍冥淵與我四目相對,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環抱住我的腰,用縮地成寸來到守龍村。
這次路途較遠,陣法中狂風四起,地轉天旋。
我被他緊緊摟在懷中,并沒有感到暈眩。
睜開眼時,我已看到了那熟悉的村口。
上次龍冥澤強行把我帶到江邊,我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他推入水中。
如今再次回來,發覺村子里干凈了不少,路面沒有枯葉,以前用磚砌成的旱廁也被拆掉換成了公廁。
金秋十月,老家已經開始穿棉衣,我現在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外套,凍得我立刻往奶奶家的方向走。
心里甚至還有一絲期盼,當我推開那扇大鐵門時,能夠看到奶奶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吱呀——’
鐵門緩緩開啟,里頭卻空無一人。
奶奶經常坐的藤椅還擺放在院子里,上面一塵不染,顯然是王嬸經常過來幫忙收拾。
眼底淚意涌現,鼻尖紅紅的,不知是凍得還是想奶奶了。
我從衣柜里套出自己的大棉襖和二棉褲,又裹了幾層保暖內衣,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院外忽然平地一聲吼,“誰在里面?”
我聽出是王嬸的大嗓門,連忙喊道,“嬸兒,是我!”
王嬸手里拿著掃帚,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我和龍冥淵,立刻扔掉手里的掃帚,神情激動不已,“哎呦,小鹿,龍王大人!真是你們啊,我還以為家里進賊了呢!”
我笑瞇瞇道,“嬸兒變漂亮了!”
王嬸笑得合不攏嘴,摸著自己剛做完的頭發,“這大半年不見,小嘴兒咋變那么甜呢!”
自從當上村長夫人,王嬸不再穿她那身發舊的玫粉色大棉襖,而是換上嶄新的兔絨大衣,頭發也弄成中年婦女最流行的鎖骨錫紙燙。
要不是兜里還揣著一把瓜子,隨時準備吃瓜,妥妥就是都市麗人。
王嬸過來拉住我的手,滿眼心疼,“在外面沒好好吃飯吧?看你瘦得那小臉蛋上都沒肉了,就剩倆大眼睛,水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