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月仙子,依舊容顏不改啊。”
有同輩的圣主感慨。
“宮主既然如此說了,那自然是要給這個面子。”
灰袍老者終究讓步,但卻話鋒一轉:
“不過,我司馬家族是被受邀而來的,卻遭受這等大辱,無妄之災,如果沒一個滿意的答復,請不要怪我們就此離去。”
天月宮宮主,眉頭一皺,微微沉默道:
“這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
紫發青年冷笑道:“還有什么誤會?眾人都已經看到,好心幫忙,反倒遭受無妄之災,沒有誤會,只有一個張狂到沒邊的家伙。”
天月宮宮主不由投去目光,看向江塵,希望能給出一個答復。
“幫忙,是幫忙為我設局嗎。”
江塵處變不驚,只見其彈指向剛剛被構筑出的那片山脈,頓時,錚錚聲如海嘯,可怕的地氣涌出,直接就爆碎開來。
天月宮宮主眼眸微閃。
紫發青年則瞳孔一縮。
至于旁人愣神之后,愕然不已。
“好一個陰險的家伙,居然在此布局,難不成想坑殺所有人?”石蛋率先叫嚷起來。
紫發青年陰沉著臉,剛要回答,江塵卻開口了。
“他并非是想坑殺所有人,不過是掌握了那片山脈的主動權,隨時可以在暗處,操縱一些人的生死。”
一邊說著,他一邊隨手指向一旁的山石。
眾人清晰地看到地下有一條如蚯蚓般的地氣,涌進山石之中,并無變化,但一些大能卻若有所思起來。
石蛋的仇家,也就是最開始氣的牙癢癢的那一票人,嘴德高望重的幾個老家伙,臉色已經黑了下來,陰晴不定。
因為在他們的視角下,山石雖然表面沒什么問題,可實際上里面已經完全成為齏粉,只要稍微一碰,就會破碎。
如果剛剛他們踏進那片戰場,一旦一個失神之中,不小心被地氣給干擾,恐怕真會吃一個大虧,甚至于在受傷的情況下,有可能死去。
“難怪他不踏入這片戰場,原來已經看清楚里面的貓膩,不想被潑臟水嗎。”
“是了,司馬家族與天靈族交好,這一代的神子之間,交情匪淺。”
眾人議論,終于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關鍵。
紫發青年的臉色愈發陰沉,面對鐵證如山,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解釋。
因為如果只是構筑戰場,那么一點就燃的地氣,根本解釋不通,不過他還是很驚疑。
明明這是他們司馬家族獨有的地術,他更是小有造詣,就算是一些圣主都看不出端倪,江塵又是如何做到一眼窺透?
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了,不然真能除掉一個心腹大患...”紫發青年心中的確是如此想的。
他知道這樣殺不死一位年輕一代的至尊,不過卻可以挫其銳氣,令其吃一個暗虧。
這一代司馬家族的神子,與天靈族的神子天皇子,不打不相識,成為至交,紫發青年名為司馬南,乃是這代神子的弟弟,自然想要趁機對江塵出手。
不過這些事流傳不是很廣,以至于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這一層關系。
“你偷學我司馬家族的地術?”司馬南皺眉,心中卻是冷笑。
他不否認自己設局,但能夠看透這一點,只能說明江塵身上也有地術傳承。
他想到了更好的打壓方式,甚至于可能直接鏟除一位大敵。
“地術,乃是司馬家族的不傳之秘,如此說來,還真有可能。”
旁人若有所思。
眾人的目光再度匯聚到江塵身上。
“李叔,必須將他抓回族內,查看這地術來源,如果真是偷學,即便是金烏族,也必須受到懲戒。”司馬南目光冷冽。
他心中在冷笑。
看透了又如何?
不過是又自己送上了一個把柄。
地術,司馬家族的不傳之秘,任何偷學者一經發現,都要被誅殺。
即便金烏族底蘊同樣恐怖,但也不能就此奪去秘術,至少要被搜魂斬去相關記憶。
這是每一個不朽勢力的底線,即便私底下相互可能都有偷學,但沒人敢擺在明面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