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洛維不得不嚴防死守,他有點害怕鄧肯,哪怕有著兵力優勢都不敢主動出擊,只想等著盟友趕到,以絕對的兵力優勢殲滅敵人。
他雖然號稱五萬大軍,但其實只有兩三萬人,許多還是臨時征召的民兵。
沙隆之戰,鄧肯的勇猛讓人記憶深刻,沒有數倍的兵力,根本沒辦法正面打一場。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因為鄧肯在沙隆之戰表現得太猛了,所以法蘭克人和才能跟西哥特王國達成臨時的同盟關系。
“撒克遜人呢?阿勒曼尼人人?”
“勃艮第人呢?”
“他們的援軍趕到了嗎?”
墨洛維其實也想像埃提烏斯那樣合縱連橫,將諸多的勢力集合在一起,圍剿了進入歐洲的不列顛王國。但奈何他的威望不足,也沒有埃提烏斯的手段,諸多的蠻族部落根本不服他。
況且時間也太短了,都不給他提前準備的機會。
“撒克遜人答應出兵,但還不知道人在哪。”
一個魁梧的法蘭克將領起身道:“勃艮第人很多加入了流亡者,未必會幫我們。”
“至于阿勒曼尼人,他們恐怕更難。”
當時埃提烏斯能聯合諸多的蠻族,是幾十年的威望加持,而今日的局面他能跟西哥特王國結盟就已是極限了。
最有希望的還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軍隊,哪怕是襲擾敵人后方,也能減少墨洛維的不少壓力。
火光明滅了一下。
墨洛維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沉聲道:“我們至少要堅守兩日,等西哥特王國的軍隊抵達,便可以找機會跟敵人決戰。”
高盧地區最強大的兩個勢力聯合在一起,打贏不列顛王國的主力軍團,還是很有希望的。
但就在議事時,外面發生了一絲騷亂。
隨后親兵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騎手走進來,他用嘶啞的聲音道:“巴黎吉淪陷,敵人從后方奇襲奪城,已經切斷了我們的后路。”
“西哥特王國的大軍恐怕已經沒辦法趕過來了。”
墨洛維臉色瞬間一白,整個人都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這幾日不列顛王國的軍隊攻勢放緩,他就有種不妙的感覺。
而且一天沒在戰場上看到鄧肯的身影,他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整日提心吊膽,不知道鄧肯會從哪個方向殺出來。
他在后方留了五六千守軍,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淪陷了?
攻城有那么容易嗎?
上帝之鞭-阿提拉當時攻城可是浪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雖然匈人沒有攻城器械,也不擅長攻城,但敵人長途奔襲,根本不可能帶上攻城器械上路。
突然間,大營的后方傳來了一陣喊殺聲。
“敵襲!”
一聲驚呼讓墨洛維回過神來,他瞬間拿起武器,召喚親衛給自己披甲,同時下令道:“召集酋長親衛,下令其他人嚴防死守,不可離營半步。”
這要是夜襲炸營了,后果不堪設想。
月色下。
鄧肯的身影已經一馬當先沖出,上帝視角拉到最大,他的身影一提韁繩,戰馬嘶鳴,直接越過壕溝,手中的長槍刺入柵欄一挑,那沉重的木樁圍欄居然被他給直接掀翻了。
此等勇力,非凡人能敵。
在鄧肯的身后,長途奔襲的精銳騎兵士氣大振,他們什么都不管不顧,就跟著鄧肯往前沖。
一片轟隆隆的馬蹄聲,大地震顫,四面八方都是驚慌失措的敵人。
一槍刺出。
鮮血飛濺,長槍透體而出,鄧肯連著敵人的尸體一起掄起,瞬間砸飛了五六人。他仿佛是天神下凡般,以一己之力連破數百人,讓整個敵營亂作一團,四面八方都是慌亂的士兵涌出,那些精銳部隊還好,尚且能勉強組織一下,臨時征召的民兵就徹底完了,夜色下完全就是一群無頭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