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來了氣喘吁吁滿身傷疤的鄧肯和海加爾。
“接著!”
鄧肯取出一個瓶子扔了過去。
海加爾還以為是藥劑,剛想搖頭,扔還給鄧肯,讓他服下,可是下一秒卻鼻子微動,神色驚喜道:“酒?”
對,是酒。
這個時候怎么能沒有酒呢?
英雄與酒,是蠻子的浪漫。
對蠻子來說,酒就是最好的藥劑。
鄧肯拿著一個瓶子,一飲而盡,轉頭望向身旁的海加爾,雙目血紅,沉聲道:“一會兒別死了。”
海加爾仰頭豪飲,酣暢狂呼道:“我沒那么容易死。”
“接下來不管得手不得手,我留下斷后。”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海加爾是神子,在絕境中生存的幾率比鄧肯高。況且就算是被普拉美斯俘虜,他也不一定會殺死海加爾。
鄧肯沒有再爭,而是緩緩點頭,將三柄標槍放在了膝蓋上,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斷崖邊豪飲,吹著海風,聽著海浪,看著遠處的敵人一點一點包圍過來。
如果好好教導的話,海加爾也能是赫拉克勒斯一般的神話英雄。
他擁有一個優秀戰士的本質。
這一戰打得太憋屈了。
不管是鄧肯,還是海加爾,都要給敵人一點顏色看看。
成千上萬敵人包圍下。
兩個蠻子飲盡烈酒,緩緩起身。
狂風呼嘯!
遠處是海浪拍打礁石的怒吼,仿佛是他們壓抑許久的怒火。
視線盡頭。
神色驚疑不定的普拉美斯出現,他站在華麗的黃金戰車上,望著懸崖邊上的兩個蠻子,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不逃了。
吼!
隨著距離一點一點拉進,海加爾一聲怒吼進入了狂暴狀態,赤紅的雙目盡是嗜血、殘暴與殺意。
這才是真正的他,一個好戰且殘暴的蠻族斗士。
四周的人群神色驚駭欲絕。
海加爾魁梧的身影仿佛是猛虎下山,不用掩護其他的蠻子后,仿佛是一頭擇人欲噬的遠古猛獸,他在黃金戰團中活生生撕開了一條血路,緊接著他身后的鄧肯開始加速奔跑,宛如暴走的上古兇獸。
兩個人不管不顧,殺穿千萬人,一點一點逼近了那黃金戰車上的普拉美斯。
此時此刻,這傲慢的黃金王之子面露一絲驚駭恐懼!
砰!
一道標槍宛如閃電破空。
海加爾在前方撕開血路,鄧肯飛身投擲出手中的重標槍,在無數人驚恐欲絕的目光中,普拉美斯身著金色鎧甲的身影狼狽躲避,但一聲痛苦的悶哼響起,鮮血飛濺,左肩已經被標槍命中。
音爆尖嘯!
鄧肯沒有絲毫遲疑,在狂奔的同時,連續投擲出另外兩把標槍,三百多米外,普拉美斯的身影慌亂躲避,直接從黃金戰車上跌落,但是胸腹位置已經被洞穿,張口噴出了一大股的鮮血。
既然他要挑起戰爭,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可惜了。沒死。”
“要是一號人間體,估計已經射死他了!”
蠻子只有投擲技藝,極少使用弓箭。
兩人落入重重包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