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也不愿說,他也沒繼續追問。
“童圣大人,你怎會來此?”
徐也趕忙轉移話題。
天河童圣嘆了口氣,“哎......還能做什么?自然是來擦屁股的。
只是沒想到,那個陰差陽錯救了繼業的人,竟是你小子!”
“這正說明我與童圣大人還有他們老秦家有緣,哈哈哈!”
天河童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
轉而與徐也聊起了雷嘯山莊的賭約之事。
二人一來一往,聊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徐也面色逐漸變得凝重。
他察覺到天河童圣的狀態很不正常。
眼神似乎有些渙散,瞳孔深處不時閃爍著紫色微光,若不是二人距離極近,幾乎很難察覺。
且按常理看,這燭光映照在皮膚上應該是金黃膚色,而天河童圣的臉蛋竟似那春潮之后的女子,微微透著潮紅,詭異至極。
徐也心思微動,面上不露聲色,試探著問道:
“童圣大人,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適?”
“我能有什么不適......不過說來也奇怪,此刻竟感到一絲困乏。”
天河童圣嘴硬道,他怎敢將滿腦子莫名其妙的春色之事告知徐也這個晚輩。
徐也點了點頭,“沒事就好,我看你眼里泛著紫光,膚色也有些不對勁,還以為你中毒了......”
天河童圣聞言,“噌”的一下跳下椅子。
一步跨到徐也面前,距離近得不足一尺,“你確定?再仔細看看!”
湊近天河童圣,仔細盯著他的瞳孔,仔細觀察片刻后,徐也肯定地說:
“確實有紫光不時閃過,頻率不快......”
天河童圣臉色驟變,目光流轉間,似乎應證了某些不祥的預感。
毫無征兆一拳轟出,徐也只覺得身體都快被周遭空氣擠壓變形。
待他再次睜開眼,已然置身于一片蒼茫之中。
這片空間無邊無際,目之所及,皆是混沌一片。
周身除了天河童圣,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物。
“七情失心陣!!!”
天河童圣面色蒼白,仰天怒喝。
徐也跟著一驚,營帳里待著好好的,一轉眼掉進大陣里了
“童圣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天河童圣呼吸沉重,似乎在尋找什么。
“七情失心陣乃是血陰神教最恐怖的大陣,以修士七情為引,構建幻境,直擊道心最脆弱之處。
唯有明心見性,斬斷七情,方能破陣而出。
否則,心神失守,淪為肉傀!”
徐也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汗毛炸立。
對于修士而言,試圖超脫塵世的紛擾,可七情乃是人之根源,羽化成仙亦是道心的羈絆。
即便修行無情道,可最終卻無一人善終,或許斬斷七情根本就是一場天大的騙局。
“童圣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又該如何斬去七情?”
天河童圣沒有回答,他一個主修武道之人,又如何知曉這些。
他緩緩抬頭,盯著那望不到邊的虛無沉聲道:
“膽敢在云澤域現身,血陰神教真是好大的膽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