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輕輕掰開女子的手,坐起身來。
“非是我不愿,而是我不能,我等修仙之人,不可輕易沾染世俗因果,還望姑娘見諒。”
女子聽后,一雙玉臂無力垂下。
她緩緩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撿起地上的衣物,窸窸窣窣穿戴好后,朝著徐也微微欠身。
“是奴家唐突了仙師,望仙師恕罪。”
徐也擺了擺手道:“無妨,去吧,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女子再次欠身行禮,緩緩走出了營帳。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腳步也輕盈了許多
待女子裊裊身影消失在簾櫳之后,徐也才敢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他懊悔不已,早知會遭遇這等考驗,當初就不該以真身示人
借著透過縫隙的微弱月光,徐也低頭審視著自己。
“‘二十一’,名不虛傳!”
他輕聲呢喃著。
自踏入修行之門,心思全然放在了修煉與各種修行事務上,至于這世俗男子最為看重之處,早已拋諸腦后。
如今再次重視起來,不由得生出了一個念頭:也不知是否還會繼續發育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便再也揮之不去。
想到此處,徐也一抬手,二尺青鋒穩穩落在手中。
這把劍是他所知唯一有著明確尺寸之物,只要按照等比換算,便可輕易得出想要的結論。
這想法略顯荒誕,操作起來也頗為棘手,但徐也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便再難收回。
他暗自苦笑,卻也佩服自己的主觀能動性與超強的執行力,想到便立刻去做。
一道無形的光壁從掌心涌出,迅速將整個營帳籠罩得嚴嚴實實,隔絕了外界的窺探和干擾。
一切準備就緒,徐也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開束身的腰帶。
緊接著,褪去緊身秋褲,心中暗嘆其威猛,連那秋褲都無法將其束縛。
此時,“二十一”正處于全盛之態,徐也操縱著二尺青鋒,卡于身前認真地測量起來。
“你能不能改名,就看這一哆嗦了!”
“改什么名?誰哆嗦?”
一道戲謔的聲音突兀響起。
“臥槽!!!”
徐也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慌忙將衣物穿戴如初。
猛地轉身,目光落在營帳中央那抹微妙的反光上,心中驚疑不定。
徐也屈指一彈,指尖迸射出一道靈力,燭火再次燃起。
光亮驅散營帳的黑暗,一個肉嘟嘟、頂著個鹵蛋腦袋的稚童出現在眼前。
徐也見狀,心中恍然,難怪能無視自己設下的隔絕,悄無聲息地出現,原來是他。
掛起一抹笑容,上前抱拳行禮道:
“小子徐也,見過童圣大人!”
天河童圣似乎并未聽到,目光越過徐也,向后方張望道:
“你方才在做什么?與誰說話?”
徐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干咳一聲:
“沒沒,這不是與雷嘯山莊立下賭約,眼見臨近約定日期,卻遲遲未能有所進展,心中惆悵,自說自話而已。”
天河童圣眼角一挑,顯然對徐也的解釋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