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寫得這般煽情作甚,好似生離死別一般。
你既喊我一聲師兄,我徐也又怎會眼睜睜看你深陷泥沼、受盡磨難。”
他目光遙遙望向窗外,“你先回宗族穩住那群心懷鬼胎之人,待師兄突破元嬰,必將親臨冷氏一族。
屆時,我要踏著萬丈霞光,攜著沖天劍意,當著全北州修士的面,風風光光將你接回!
誰若敢說半個不字,我必以手中之劍,斬破一切阻礙!
管他什么冷氏未來繼承人,管他什么宗族族規,在我徐也面前,皆如土灰。
誰若敢傷你分毫,我定讓冷氏一族血染北州,要讓世人知曉,自此你冷清寒,有我徐也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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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深處,一身著青灰道袍、頭挽凌云髻的道姑玉手輕揚,九重離火陣轟然成型。
赤焰熊熊間,通體漆黑的夔牛妖獸困獸猶斗,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震撼人心。
“去!”道姑指尖輕點,火網驟然收緊。
夔牛雙目猩紅,四蹄猛地蹬地,竟撞碎半邊火海騰空而起。
張開血盆大口,朝道姑狠狠撲去。
豈料下一刻,凌厲的刀光如流星劃過。
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眨眼,長刀已然抹過夔牛的喉嚨。
這時才傳出“噗嗤”一聲,血柱如噴泉般沖天而起,夔牛龐大的身軀轟然墜地,掀起漫天塵土。
任它如何掙扎翻滾,終究難逃一死
那持刀男子單膝跪地,玄色勁裝沾滿血污,胸口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聲,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
“趙師兄的‘一線喉’果然名不虛傳,凈心佩服。”
道姑款步上前,素手輕揮,火焰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她望著男子染血的刀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只是此獸皮肉堅如玄鐵,師兄強行破防,怕是傷及經脈了?”
聽到凈心的話,略帶疲憊的臉上露出幾分欣慰:
“凈心師妹過獎了,若不是你以火海困住這孽畜片刻,我也難尋到這絕佳的出手機會。”
“凈心的道術終究只能是消耗之用,于一擊斃命的手段,與趙師兄相比,差得不止十萬八千里。”
男子長刀撐地,勉強站起了身子。
“我與仙姑一困一殺,配合得相得益彰。
只要你我齊心,想必通過這次試煉應該不難。”
道袍女子凈心款步來到男子身前,再次細細打量了一番男子。
眼中浮現出一抹憂色:
“趙師兄,你消耗過大,氣息紊亂,經脈也隱隱有受損之兆,要不要找個安全的地方修整一番?”
男子點了點頭,“在此之前,還是先將妖獸體內的魂符取出,免得夜長夢多。”
“那還需要借師兄長刀一用,我這木劍不過是以靈木煉制的法器,鋒銳不足。
想要切開那妖畜的皮,怕是要費些功夫。”
男子沒有多言,當下將長刀遞了過去。
只是在那長刀離手的剎那,他陡然睜大了雙目,黯淡的瞳孔瞬間收縮,目光卻逐漸渙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