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雁門郡因為地理緣故并不算太熱,可也絕對算不上涼快。
穿著一身官差服的馬如雷那怕有一身功夫在身,也覺得渾身上下有些燥熱。
無語,在看到街道盡頭那個持刀著有雙層甲胄的身影之時,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這人這個天穿這么多,他難道不怕中暑嗎?
隨后,他才反應過來是有人盯上了自己。看著來人手中刃口有缺的橫刀,馬如雷收起了臉上的淡然露出了一幅慎重的模樣。
來人用手中的刀殺過人,數量絕對不少,不然他手中的橫刀刀刃絕不會是現在這幅缺牙爛齒的模樣。
來著何人這樣的廢話馬如雷不屑去說,感受到了死亡氣息在威脅的他第一時間催動起了體內的內力匯聚于雙手之上。
盡管來人著甲了,但對于自己仗之成名的一雙奔雷手,馬如雷還是有很大的信心。
當他的雙手在內力的加持下微微泛藍之時,馬如雷面對街道盡頭的楊業不退反進的沖殺過去。
知曉馬如雷一雙奔雷手不是吹出來的楊業,面對來勢洶洶的馬如雷時根本就不給其近身的機會。
隨著他在雁門郡城中殺戮無算的橫刀,瞬間就被他揮舞的密不透風,刀尖與刀刃經常自馬如雷身上各大死穴之前飄過。
面對楊業以攻代守的應對,靠著一對肉掌出名的馬如雷有些無可奈何,他的奔雷手確實有掌如山峰勢如閃電之威,但真要碰上斬鐵如泥的橫刀,也無可奈何啊!
交手數十個回合后,意識到自己拿不下楊業的馬如雷有了脫身的念頭,作為飲馬縣的捕頭,他在飲馬縣可不是孤家寡人,單挑挑不過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他還可以召集人手玩群毆。
盡管以手上功夫出名,但自小在邊關闖蕩的馬如雷腳力可不差。
數個挪騰下來,他就脫離了楊業的刀勢,一息功夫不到,本來還能和馬如雷打的有來有回的楊業就唱起了獨角戲。
穿著兩層甲胄的他在防御力上確實遠超馬如雷,但在沒有練過輕功情況下,他確實遠遠不及馬如雷靈活敏捷。
數息之后,馬如雷就倒騰著沖過了他剛剛走過的街道,再有一兩息功夫,他必然能沖出醉仙樓門前的這條街,鉆進飲馬縣復縱錯雜的街道里逃脫升天。
想法很好,可執行度也很高。
但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那就是楊業沒有幫手。
但是,這個前提可能存在嗎?
在馬如雷即將沖到醉仙樓門前這條街街頭,溜進飲馬縣中的諸多小道之時,一陣發出了風嘯聲的羽箭帶著呼嘯聲阻攔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只差一點點就插到自己身體里的鵝毛羽箭,馬如雷頓時暴跳如雷:“你們到底是何方妖孽,居然敢大規模使用弓矢射我?就不怕郡守大人一怒之下興兵至飲馬縣,徹底清繳爾等?”
回應馬如雷的是一道道數量并不算多,卻封鎖了他所有退路的鵝毛羽箭。
這些鵝毛自四面八方而來,瞬間就將剛剛還大嗓門亂吼的馬如雷射成了刺猬。
面對三四十名士兵用一石弓射出的羽箭,別說一身布衣的馬如雷了,就算是穿了兩層甲胄的楊業也難逃一死。
畢竟,他們練的是武功,而不是金鐘罩鐵布衫這類橫練功夫。
就算是修煉金鐘罩鐵布衫這類橫練功夫的高手,正面硬鋼數十張一石弓射出來的羽箭,也得徹徹底底的跪。
對于馬如雷是死在自己手中還是死在箭雨之下楊業并不在意,只要醉仙樓上的郡守大人對他剛剛的動作感到滿意那就可以了。
不知道自己被悄悄跪舔了一下的王禹,見馬如雷已經領悟到了沒背景的痛處后,下令將馬如雷的尸身掛在了飲馬縣的城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