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莊玉堂聽著莊瑾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話,身體顫抖了下,慘然笑道:“是,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后悔了,我罪孽深重,死也是罪有應得,只是……你大娘、堂兄,他們對這些事情不知情,是無辜的……”
面對莊玉堂期待的眼神,莊瑾淡漠開口:“你當初對我娘、我出手,可曾想過我們是你弟媳、侄子?我若是放了大伯家眷,我娘在天之靈,可能瞑目?”
“況且,你吃著我家人血饅頭得來的好處,他們就沒有享受么?享受好處,承擔代價,理所應當。”
聽到這般冷酷無情的話,莊玉堂破了大防,再也表演不下去,神色一下子變得猙獰:“好個無情的小畜生!我好恨,當初怎么就沒除掉你這個孽種!”
他知道自己再如何求饒也是無用,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別以為你這個孽種就贏了,你以為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小畜生,你得罪人還不自知,我在下面等著你!”
“這就不勞大伯費心了!”莊瑾對那人已然心中有數:“還請大伯上路!”
說著,他一步跨出,按下一掌。
“啊!”不甘、仇恨、后悔,最終盡數化作生死間的極致恐懼,莊玉堂瞪大眼睛,倒地斃命。
“官人!”
“爹!”
……
伴隨著這般凄厲的呼喚,莊玉堂家眷從內屋出來——對莊瑾來說,莊玉堂死有余辜,罪不容誅,但對他們來說,卻未嘗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不過,那與我何關?’莊瑾淡漠看去。
……
片刻后,莊瑾出來:“那莊玉堂抗捕被斃,家眷傷心過度,自盡了。”
“那真是可惜,莊大人,后事就交給我們處理吧!”
“多謝宋什長!”
莊瑾抱拳離開,心中忽然感到一陣釋然、輕快,解決這番穿越之初就繼承的大因果,好似一朝脫去枷鎖,身心都輕靈許多。
‘我穿越此世,最大因果、仇恨就是如此,如今一朝清算,好似鳥出樊籠,從此天高任鳥飛!’
‘不過,還有殘留的一點點手尾。’
莊瑾想到莊玉堂臨死前所說,他自認向來與人為善,剩下有過節的人,也只有一個:郭均。
——事實上,他在看到莊玉勇偷襲、聽到段濤說莊玉堂前日找去,復盤回憶,就想到了唯一可能的人:郭均,甚至,連對方從何得知他底細都有了猜測。
‘回去沈家本部晉升時,確認一番,若真是此人……’
莊瑾眼眸深邃。
回到福榮街,沒多時,段濤找來,臉上帶著興奮的潮紅:“莊兄弟,戰功核算完成,昨晚咱們占下兩條街道的獎勵也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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