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問對錯,只知道自己弟弟死了,死在這莊瑾手上,既然自己弟弟死了,這莊瑾為什么還活著?
唰!
苗紹身形極快,帶起身下地面塵土分開,掠來一掌拍向莊瑾面門。
莊瑾神色凝重,調動內息,明勁、暗勁相合,運用這些時日幾乎已練至大成頂點的黑煞掌,回掌相對。
嗤啦!
半空中勁力相互侵蝕,發出一聲好似裂帛般聲音。
莊瑾蹬蹬蹬連退七八步,苗紹卻止住身形,只退了一步。
——他黑煞掌已然接近大成頂點,這方面苗紹輸上一籌,但內息卻是勝過,早已完成七經境界積累,淳厚、凝練程度超出數籌。
莊瑾知道自己不是苗紹對手,也沒回應殺了苗綸之事,陷入自證陷阱,只是提氣暴喝:“哪來的狂徒敢在沈家本部對本護衛出手?莫不是藥王幫奸細?好大的膽子!來人!”
苗紹本想繼續出手,聽到這話,卻是色變停下:真繼續出手,豈不是坐實了奸細嫌疑?
可就算不繼續出手,此事也鬧大了。
這里可是沈家本部,隨著莊瑾聲音落下,僅僅幾個呼吸,許多四經、五經、六經武者紛紛趕來,還有幾個白袍的護衛級別。
甚至,莊瑾隱隱感受到,暗中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一閃而逝,那種感覺就好似普通人直面豺狼虎豹等猛獸。
“誤會!誤會!”
趙斌以及出來的另外兩個執法司處長,一個方正臉的叫作任澤,另一個笑呵呵、身形胖胖的是尤東來。
“這是……苗鎮守弟弟身死……”好一番解釋,才安撫平息下事態,不過還是遭到了警告。
等這些人走后,趙斌回頭怒斥莊瑾:“莊鎮守,看看你那一聲,引起了多大麻煩?不要亂喊!是不是奸細,這種事不是由你說了算!”
莊瑾沒給自己解釋,說什么‘又不認識,見面就暴起出手,自然以為是奸細’為自己分辯的話,而是順著道:“是,誰是奸細不是我說的算,那想必是趙處長說的算了?我聽聞,趙處長在執法司可是威風的緊,讓我想起前些時日聽聞的一個話本,其中有一個綽號‘坐地虎’的貪官,一手遮天,將一縣之地變作自己的‘一言堂’……咦,趙處長你的臉色怎么變了,我可沒有說是趙處長……”
還是那句話,絕不陷入自證陷阱——自證最多也只是證明清白,主動攻擊,卻可以給敵人造成傷害!
尤其是他這一番話,可謂是狠辣至極,捧殺、起綽號、引導類比聯想……深知輿論學的他,知道輿論傳播要有記憶點,直接給趙斌上了‘坐地虎’的綽號。
許多人還沒走遠,莊瑾又說的大聲,可想而知,今天之后不要多久,這個雅號就會傳開,讓趙斌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這個‘破綻’,那些盯著趙斌屁股下位置的人豈會放過?在如今沈家與藥王幫相斗的大背景下,就算趙斌能保住屁股下沈家本部執法司處長的位置,維系成本也會大增,難免焦頭爛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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