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想法:自家老爹與莊瑾有嫌隙,不借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都是好的,怎么能因為一個死人,去招惹兩個七經武者吶?
邢彥哪會看不出自家兒子心思:“莊老弟是遇襲遭難,可說是身死,卻為之過早,至少,沒看到尸體前,說這話為之過早。”
按照現有情報分析,莊瑾大概率難以幸免,但他心中就是有著一種直覺,莊瑾不會出事:‘當初莊瑾在我手下,可是好運的緊,這是運氣也好,能力也罷,此人都不簡單,我不信會輕易折在這里!’
“爹,據說藥王幫每一路襲擊的人手,都有八經武者坐鎮,還配有不止一位七經……那莊瑾怎么可能……”邢栗不服氣道。
“這不是莊老弟生死的問題!”
邢彥看著二兒子,微微搖頭:自家大兒子,明辨是非,老實本分,他是不擔心的;二兒子卻過于看重一時利弊,行事偏激,不留后路,若不改正,將來恐怕會為此吃大虧……
他讓大兒子先走,這才看向二兒子邢栗,借著此事諄諄教導:“此事只從利弊分析,也是利大于弊,如今我作為八公子親衛,疏絡丹批下來,已然突破八經,何懼得罪兩個潛力已盡的七經武者?反而,那莊瑾才是潛力非凡。”
“這次,我若是出手,莊瑾真要回來,過去齷齪就能徹底揭過,一筆勾銷,說不得他還要記我個人情……退一萬步說,就算那莊瑾真的……也不虧,我做了此事,別人是能看到的,其它同僚會認為我這人能處,也會給公子留下一個顧念情分的觀感……”
邢栗聽著恍然,露出嘆服之色:“爹,高,還是您高!”
“栗兒啊,你記住,”
邢彥擺擺手,正色叮囑:“不到生死大仇,萬不得已,不要將事情做絕,給自己留一線。”
“我明白了,爹,我就這去。”邢栗點頭受教,這才去了。
……
城南。
邢栗過來,代邢彥警告之后,趙斌、苗紹都是臉色難看。
啪!
趙斌袖子一揮,直接將茶盞掃地:“什么玩意,一個二經武者,也敢在我面前拿喬?”
‘這話你剛才怎么不說?’
苗紹看了趙斌一眼,心中冷笑,開口道:“誰讓人家老爹是八經武者、八公子親衛吶?有這邢彥盯著,計劃只能停下了,正好,本來也不成了。”
兩人原本的計劃:買通閔尚父母,以閔尚之事為苗頭,讓官府帶走陳蕓,進了大牢,那就盡可炮制,只是不想東橋塢一坊眾多武者阻攔,沒成;隨后那些武者離開不少,陳蕓姐弟卻也有兩個六經保護,除非他們親自出手……
趙斌聽到這話,想起如今情況,臉上也更是難看幾分:“不想那莊瑾都死了,竟還有不少死忠!”
說實話,他內心對此是極為嫉妒的,因為他這樣的人,不可能出現那種情況。
“是啊,更沒想到,那陳蕓姐弟,去本部一趟,竟然不走了。”
陳蕓姐弟、薛彥道、段濤去往沈家本部,趙斌、苗紹是盯著知道的,不過有兩個六經保護,不可能親自出手,也正想看看,試探莊瑾‘死’后,八公子、九公子還有多少關注,只是沒想到,陳蕓姐弟過去,就躲那兒不出來了。
這讓他們破了大防,往沈家本部一躲,后續計劃盡數夭折,畢竟那種地方,他們不可能過去搞事。
“那陳蕓不是誘發血疾了么?折騰一場,也不算沒有收獲。”
“也是。”
趙斌不甘道了聲,咬牙切齒道:“我就不信,那陳蕓姐弟,能一直躲在本部,等他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