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蛟追逐穿梭,一次次吐息,讓一艘艘大船破碎進水,卻是徒勞無功,只能放棄這些硬骨頭,盯上軟柿子。
沈緒靖凌波而行,飛快逃命,身后一道水線快速接近。
嘩!
某一刻,陰陽蛟破水而出,對著這個之前以特制破甲弩射它的元兇,張口吐息。
嘩啦啦!
這次的混元吐息,在水中形成水火龍卷,吸引江水,越卷越大,隆隆而去。
“孽畜,爾敢?!”
穆明喜驚怒嘶吼,踏水追來,卻是鞭長莫及。
明面之上,唯一能夠趕上出手的寧同玄,也因為記恨之前沈緒靖暗放冷箭,在半空盤旋坐觀。
“唉!”
小船之中,莊瑾嘆息一聲,戴上斗笠起身。
“前輩!”其它小船早就四散逃命,這邊空蕩蕩的水面只余孤零零一只小船,其上的一道人影沈緒靖感知氣息,竟是空空無物,頓時驚慌求助。
“且去!且去!”
莊瑾擺了擺手,在沈緒靖從旁離開后,看向對方身后好如勾連天地的水火龍卷,揮動葫蘆一灑。
酒水在內息寒煞之下,化作一道冰線,散發著極致鋒銳的氣息,精準命中水火龍卷的薄弱處,一分為二,從中破開。
這一手、以及一閃而逝的胎息武者氣息,讓寧同玄等人紛紛面露驚色:“還有高手?!”
陰陽蛟感知到莊瑾氣息,又看到后方穆明喜、方力夫、閻時霖等人匯聚追來,也因為重傷在身生出疲憊,不甘長吟一聲,搖頭擺尾入水遠離。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莊瑾輕吟一聲,沒入滂沱大雨,等僅僅七八個呼吸后寧同玄等人趕來,只看到一條空空如也的小船,仿佛方才一閃而逝的出手氣息,只是一道錯覺。
……
一炷香后,清和縣,縣衙。
明亮的燭火光芒映照著外面瓢潑般的雨幕,嘩啦啦作響的雨聲,卻掩蓋不住屋內互相指責的聲音。
“這次陰陽蛟逃脫,石堂主難辭其咎,若非‘巧合’擋住我那一爪,我早就重創、乃至擊殺陰陽蛟,不會拖延到后來下雨。”
穆明喜在‘巧合’二字上加重語氣:“還有,石堂主明明八脈境界,為何之前隱藏只有七脈,不給大家解釋一下么?”
“解釋什么?”
石杰自知理虧,索性將所有人都拉下水:“你家四公子不也對寧少俠暗放冷箭,阻止擊殺陰陽蛟?還有閻大公子,以及方司正,不也都出手了么?”
“咳咳,寧少俠后來也對沈四公子見死不救,這咱們屁股都是不干凈,誰也別說誰了。”閻時霖咳嗽說著。
“這就算都有過錯,也有輕重之分。”
石杰卻是不依不饒,想借著眾人壓力逼問:“最后出現的那位那無名胎息武者,我倒要問問沈四公子,此人是誰?為什么會出手相救?莫非是沈家暗藏的后手?”
“此事我也不知,石堂主不如自己去問問那位前輩。”
“哎,寧少俠,你這是去哪?”
“回去睡覺。”
……
隨著寧同玄先行離開,其它三方也吵不下去了,自然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