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門房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喘了兩口氣,看著一個個罰站似的人,無奈道:“各位請回去吧,老爺、幾位夫人,昨晚就乘船離去了。”
“啊這……太上供奉真是逍遙也!”
“想來是不忍麻煩我等,用心良苦啊!”
“上次莊哥一去就是兩年,這次回來,不知是何年何日了?”
……
這些人紛紛感嘆著,腳下卻如生了根般不動,這是在等待地位高的人先走。
這也是約定俗成的默契,遵守乃是理所應當,你不遵守,特立獨行,大度的人心中笑一聲‘這是愣頭青,不知道規矩’,可要是小心眼的人,會以為瞧不起人家,這就得罪、記恨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給你使個絆子。
這也就是莊瑾一行要昨晚提前走,不想和這群人走形式的原因,太無聊了,也是以莊瑾如今的實力、地位,有著打破這一切條條框框、鎮壓一切不服的底氣。
就如今日放鴿子,雖然莊瑾并非有意,但放了也就放了,甚至這群人還得說莊瑾放得好,放得妙,夸贊莊瑾一句‘真逍遙也’。
若是換一個人,乃至是沈家公子敢這樣做,你看著吧,當天倨傲狂妄的名聲,就傳出去了!
四公子沈緒靖、八公子沈緒琛兩人先行,來到巷口,沈先鴻的貼身大管事找來。
“四公子、八公子,老爺有請!”
沈緒靖、沈緒琛對視一眼,跟隨而去。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面色不變,言笑招呼如常,卻是心思各異。
……
沈家,內院,一間密室。
“靖兒,你對太上供奉,以及慕家如何看?若是你是家主,將來準備如何?”
沈先鴻先是讓四兒子沈緒靖進來,看著對方眼睛言道:“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不必隱瞞,可說些真心話。”
四公子沈緒靖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考驗,不敢怠慢,說出自己潛藏內心已久的話,鄭重道:“自藥王幫破滅,我沈家得其殘破中品青元壺,又占據城北、城東、城南,以及下轄七縣,在父親之外,更有太上供奉,一門兩先天,看似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實則卻已是危機重重!”
沈先鴻微微頷首,似是贊同,看了一眼瞧著他神色的四兒子:“今日就是讓你暢所欲言的,無妨,你繼續說。”
“是,父親。”
沈緒靖臉色陰沉道:“五妹雖嫁給太上供奉為平妻,但太上供奉,終究不姓沈,非我族姓,其心必異!就說如今,恐怕父親都難以請動太上供奉了吧?太上供奉說是沈家人,實則并非一心……此人破入先天,已不可制,又在我沈家內部自成一派勢力,等我沈家衰弱,反客為主,就在頃刻。”
“慕家亦是大患,得了下品青元壺、城西,已有先天家族之基,從前兩日的城北之事就可知:對我沈家的殘破中品青元壺,以及地盤膏腴之地,多有覬覦。”
“這實可謂內憂外患,若我是家主,會隱忍討好,親之重之,麻痹太上供奉,以莊制慕,挑起爭斗……最終坐收漁利!”
沈緒靖的計劃,歸納起來,可總結為十六字方針:先平慕家,再誅莊瑾,唯我沈家,滇南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