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小姐近日可一直都在國內嗎是否曾離開過北川去到過別的什么地區出差或者旅游呢”墨逸夫端坐在沙發上,微微瞇起雙眸,目光如炬般凝視著面前的方敏怡,語氣緩慢而沉穩地徐徐問道。
方敏怡心中一緊,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低垂著頭輕聲答道:“爺爺,最近我都在北川,不曾去過任何城市接觸朋友。川哥哥說讓我每天晚上都在老地方等他,所以敏敏很聽話,一直都沒有亂跑。”她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堅定地望著墨逸夫,似乎想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墨逸夫微微頷首,表示聽到了方敏怡的回答,但他并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繼續追問:“確定嗎”這簡單的三個字卻仿佛重若千鈞,壓得方敏怡有些喘不過氣來。
方敏怡深吸一口氣,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爺爺,敏敏真的沒有說謊,您一定要相信我啊!自從和川哥哥在一起后,我就一心一意地待在北川,哪兒也沒去。”說著,眼眶竟漸漸泛紅起來,那模樣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愛。
“嗯,老頭子我呀,看得出來,你可是個頂好的孩子喲!不過……川兒啊,你給爺爺說說看,在過去那四十多天里,你到底跟甜甜去了哪些個國家呢而且居然還能夠做到每天都折返回來跟方小姐約會難不成是你和甜甜壓根就沒離開過咱北川吶又或者說,你是不是藏著啥特殊的穿越工具,可以日行幾萬里頭也不回地來回跑呀”墨逸夫一邊慢悠悠地捋著時間線,前邊那半截說得倒是挺認真,對方敏怡也是滿口稱贊;可到了后邊這半截,他那眼神就變得有些嚴肅了,緊緊盯著墨胤川不放。
聽到這話,墨胤川心里頭不禁樂開了花,臉上卻依然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只見他稍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爺爺,您想哪兒去啦!這怎么可能嘛!我這輩子好不容易才安排了這么一次超長的假期,難道您覺著我會當著您還有其他家人的面,大搖大擺地上了飛機,只是為了做做樣子,然后再偷偷摸摸地折回北川躲起來嗎哪件事兒值得我這般煞費苦心地不光明磊落地行事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兒!我和我的墨太太可是直奔歐洲而去的,一直在那兒待到了大前天,因為墨太太身體抱恙這才打道回府的呢!”說完這番話,墨胤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今兒個之所以如此一反常態地話多,倒并非出于好心想要替大家伙解惑,純粹就是這會兒他的玩心被勾了起來,正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準備瞧瞧接下來事情方家要如何收場。
“什……什么不……不可能!”方敏怡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聲音顫抖著說道:“川哥哥,你別……別開玩笑了,怎……怎么可能……我……我們明明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如膠似漆,你說過每天都想要我,一天也離不開我的呀……我……”她一邊說著,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盡管方敏怡一直以來都擅長偽裝自己的情緒,總是裝作一副柔弱、楚楚可憐的模樣,但此時此刻,她內心的震驚和慌亂已經完全無法掩飾。
就在前段時間,方敏怡生了一場重病,不得不接受手術治療。那段日子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般的折磨,不僅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心靈上更是備受煎熬。然而,一想到能早日康復見到心心念念的墨胤川,她便咬緊牙關,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以最快的速度調養好身體。
終于,方敏怡滿懷期待地出了院,甚至來不及多休息幾天,便心急火燎地趕回那間充滿神秘色彩的總統套房尋找墨胤川。一路上,她的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因為自己生病住院未能如約而至,房卡會失效,房門打不開,而房間里更有可能已經住進了別的年輕女孩。
可是當她用手中的房卡輕輕一刷,門鎖發出清脆的“咔噠”聲時,方敏怡那顆懸著的心稍稍落定了一些。推開門走進屋里,仔細打量一番后發現屋內并沒有其他女人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這讓她暗自松了一口氣。
可如今,卻聽到墨胤川并不在北川這個消息,方敏怡只覺得整個世界仿佛瞬間崩塌,她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