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顏承平嘶吼著,聲音因極度的疼痛,而變得沙啞粗糲,仿佛是在砂紙上瘋狂摩擦一般。
“小人真的說了!”
顏承平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顫抖的手指不顧一切地向前方指去。
那指尖所指之處,正是那群縣衙官員的所在地方。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得到解脫,他可不想再受皮肉之痛。
“是他指使我去做的!”
顏承平聲嘶力竭,眼睛瞪得滾圓,瞳孔深處布滿了血絲。
“付松德!”
“就是他!”
顏承平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空氣中回蕩著。
“那天晚上,是他和我一起去馮家的!”
顏承平的語速極快,像是生怕來不及把這些話說完,又要遭受梁成的一頓毒打。
“馮家家主馮錦!”
“就死在付松德的手上!”
“馮家的財寶,一大半也都被付松德這個惡魔給搶走了!”
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顏承平的牙縫中擠出來,帶著深深的恨意和畏懼。
顏承平的這番話,好似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縣衙官員的人群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的波瀾。
原本還無所事事的縣衙官員們,他們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
所有人幾乎作鳥獸散,不顧一切的向著四散奔逃,生怕被顏承平的那根手指,給指到自己的身上來。
有的官員腳步踉蹌驚慌,差點摔倒在地,有的則是慌不擇路,撞到了旁邊的人,也顧不上道歉。
一時間,現場亂成了一鍋粥。
而在顏承平所指的方向,正站著一個身穿衙役差服的中年男人。
他身材魁梧,面色如墨,陰沉的嚇人,腰間更是掛著一把厚重的佩刀。
而這個中年男人,正是磐石縣的捕頭——付松德。
付松德是縣衙總捕頭之下,實力最強的捕頭,煉髓境界小成的武者,平日里在縣衙中威望極高。
然而此刻,付松德的臉色,卻變得極其難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顏承平!”
付松德暴喝出聲,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
“你竟敢血口噴人!”
話音未落,付松德的動作迅猛無比,右手像閃電一般,快速握住腰間佩刀的刀柄,猛的發力一抽。
“噌!”的一聲,寒光凜冽的刀鋒瞬間出鞘,直直的指向顏承平。
此刻,付松德雙眼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額頭上青筋暴起,活脫脫一副被激怒的模樣。
“你這惡貫滿盈的采花大盜,都到了死到臨頭的地步。”
“居然還有膽子狡辯,妄圖污蔑本捕頭的清譽!”
“現在,本捕頭要替天行道,親手斬了你這個畜生!”
說罷,付松德腳下發力,身形向前一閃,裹挾著呼呼風聲,朝著顏承平疾沖而去。
那手中的佩刀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道道森冷的寒光,好似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刀刃目標明確劈向顏承平的面門,顯然是鐵了心要取他性命。
可就在付松德的刀鋒即將落下之際,一直冷眼旁觀的梁成,此刻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充滿嘲諷的冷笑。
緊接著,梁成的右手快如閃電,迅速朝著系在腰間的刀柄探去。
“鏘!”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驟然響起,在這混亂嘈雜的現場,顯得格外突兀。
當然,梁成的反應,也讓付松德那必殺的一刀,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梁成冷冷的看著付松德,手中的大刀紋絲不動。
“煉髓境界大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