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松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到20歲的年輕小鬼,竟然還是煉髓境界大成的武者。
這時候,付松德強作鎮定,咬牙道:“梁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采花大盜顏承平,分明是在誣陷我!”
“我付松德身為磐石縣捕頭,怎么可能與這種畜生同流合污?”
下一刻,梁成微瞇起雙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寒芒。
他右手穩穩握住刀柄,手臂肌肉緊繃,猛然發力一挺。
這看似極其簡單的動作,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付松德只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順著刀刃洶涌襲來,根本無法抵擋。
頃刻間,付松德的雙腳,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身軀不受控制的連續朝著后方踉蹌退去。
一步、兩步……足足退了十幾步,鞋底與青石板的地面,摩擦出了刺耳聲響。
幾息過后,付松德才勉強的穩住了身形。
此時的付松德,面色漲紅,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中滿是震驚。
他顯然是沒料到,梁成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
梁成沒有理會付松德的意思,反而轉頭看向顏承平,厲聲道:“顏承平,你剛才說的可是實話?”
“若有半句假話,本大爺讓你生不如死!”
顏承平連忙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那晚確實是付松德帶我去的馮家,馮家家主馮錦也是他親手殺的!
“他還拿走了馮家大半的財寶。”
“大人,你可以讓人去搜查付松德的府上,如此貴重的東西,他肯定是藏在府里。”
聽到這里,付松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佩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蘇大人,梁大人,陸大人,卑職冤枉啊!”
“這顏承平分明是在誣陷我!”
“我……我……”
突然,又是“撲通”一聲沉悶的輕響傳來。
付松德直挺挺的向前栽倒,已然是暈厥了過去。
而在付松德的身后,蘇安靜靜的站在那里,神色平靜如水。
蘇安緩緩收回伸在半空中的右手,顯然是他打暈了付松德。
蘇安朝著四周的縣衙官員看了一眼,然后盯著磐石縣縣令。
“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了,都退下吧。”
“還有,把他也帶走。”
“記住,你們最好不要給本使耍小機靈。”
“否則,哼!”
這最后的兩句話,蘇安特意說得緩慢且清晰,就是要讓磐石縣縣令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在警告他,讓他老老實實的處理此案,莫要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是,蘇大人,下官等人,就先行告退了。”
那些縣衙的官員見狀,哪敢有絲毫耽擱,在磐石縣縣令的指揮下,他們手忙腳亂的抬起付松德。
然后在蘇安,梁成,陸云清三人目光的注視下,灰溜溜的離開了這里。
梁成眼角余光瞥向腳下的顏承平,毫不猶豫的伸出右手,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顏承平的身體,像是一只破布袋,被懸在半空,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看什么看!”
“接下來,就是你這個畜生敗類,償還血債的時候。”
顏承平被梁成提在手中,雙腳離地,整個人因恐懼而顫抖不已。
他的嘴唇哆嗦著,聲音斷斷續續:“你……你要干什么!”
“放開我,放開我!”
對于顏承平的求饒聲,梁成充耳不聞,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隨后,梁成大步朝著那充滿焦糊氣息的府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