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淡粉紗裙隨風輕揚,勾勒出婀娜有致的體態。
廣袖流云間,偶爾露出的纖纖玉指如羊脂白玉雕就,指尖泛著淡淡的粉暈。
當她款款起身時,繡鞋尖偶爾露出的足弓曲線,更是精致得令人心顫。
這一幕,就連一向無情冷漠的元乾,也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這林清函分明是畫中走出的仙子,一顰一笑都帶著渾然天成的風流韻致。
特別是那不堪一握的楚腰,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曲線,無一處不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元乾慌忙甩了一下頭,還掐了掐掌心,他在心里暗罵起自己。
見鬼了,自己一個快要進土的老家伙,在這等緊要關頭起了綺念。
難怪那日在密室之中,太子殿下會為林清函姑娘一事,不惜屈膝下跪。
元乾至今想起那一幕仍覺心驚。當時指揮使大人沈萬保驚得幾乎站立不穩,手中茶盞“啪”地碎了一地。
若非太子以儲君之尊立下重誓,又搬出當年救命之恩相挾。
自己這位素來明哲保身的恩師,是斷不會做出這等抗旨不遵之舉。
畢竟滿朝皆知,錦衣衛指揮使沈萬保向來只認龍椅上的那位主子。
即便太子貴為半君,可一旦與圣意相左.……元乾不自覺的摸了摸脖頸。
在這皇權傾軋的漩渦中,任你是東宮儲君,也難擋天子一怒。
林清函斂衽行禮,她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妾身.…..謝過諸位大人相助。”
這嗓音如清泉擊玉,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意。
林清函行禮的模樣看似恭敬,實則滿含著失望。
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月前在密室中是如何信誓旦旦?
說什么“必手刃東廠老閹狗以慰御史大人在天之靈”,道什么“有生之年,一定取其首級”。
如今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可曾見半點動靜?
她早該明白,在這權勢傾軋的朝堂之上,她不過是太子手中的玩物罷了。
林清函朱唇輕啟,吐氣如蘭。
為報父仇,她不惜以身為餌,將太子誘入這溫柔陷阱。
這月余的光陰,她極盡媚態之能事——或輕歌曼舞,或素手調羹,連眉梢眼角都精心算計著風情。
太子果然沉溺其中,如獲至寶。
每每將她攬在懷中,總愛把玩她垂落的青絲,癡迷的說著“愿化金屋貯阿嬌”的渾話。
可每當她佯裝無意提及東廠那個老閹狗時,太子便似被兜頭澆了冰水,眼中的情欲霎時褪盡。
“美人莫急.…..”
太子總會換上那副正氣凜然的嘴臉,然后手指卻仍流連在她腰間,“待孤登基那日.…..”
話未說完,太子就已經迫不及待將灼熱的唇已壓下來,將她的試探盡數堵回喉間。
林清函輕撫鬢角,她眼底閃過一絲決絕的寒光。
既然太子這條路走不通,那她便——直上九重天去!
她暗中喚來幾個自幼服侍的貼身婢女,這些丫頭都是林府舊人,與林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借著她們往宮中送繡品的機會,一條條精心設計的消息悄然傳入深宮。
既然能迷得太子神魂顛倒.……那龍椅上的那位,想必也難逃她這美色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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