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顯肅和她肚中的孩子,對趙俁來說,都太重要了。
趙俁的后宮中,有新黨的女人,有舊黨的女人,還有青唐乃至西域來的女人,更有張純、李琳、葉詩韻、麻曉嬌、袁傾城這五個穿越女,真不是一般的難搞。
說句實話,趙俁都未必能搞得定這些女人。
而至少到目前為止,鄭顯肅管理得非常好。
比如,不論是新黨的女人,還是舊黨的女人,在鄭顯肅的管理下,都沒敢干政。
比如,青唐、西域來的女人,初期很不適應趙俁的后宮,鄭顯肅便給她們修建了一座佛堂,她們立馬就唯鄭顯肅馬首是瞻。
最難搞的還是張純她們五個。
可即便是她們,也對鄭顯肅敬畏有加。
甚至就連惦記鄭顯肅的皇后之位的張純,在鄭顯肅面前都得老老實實的。
就說上次,張純想取代向太后掌管舊黨那件事。
趙俁都不想說張純。
她這個想法也太天真了。
什么是舊黨?
舊黨就是保守黨。
他們堅決反對的事情之一就是后宮干政。
當然,搞政治的,沒有節操可言。
如果張純真有向太后那樣的政治實力,趙俁要是真像趙煦那樣死活看不上舊黨,舊黨也許會跟張純結盟。
但這還有個前提,那就是張純也得是舊黨,至少不能是新黨。
可熟知歷史大勢的張純,必然要大力推動變法改革,所以她是一個純粹到不能再純粹的新黨。
這舊黨怎么可能真跟張純結盟?
尤其是那些諫官。
碰上立場問題,他們可不會管什么江湖道義。道德君子在某些時候也是不講道德的。
甚至到了爭紅眼的時候,他們會因反對而反對,根本不講道理。
在這種情況下,張純一個新黨竟然還妄想給舊黨當老大,并且還妄想控制那些諫官,也太癡心妄想了。
什么是諫官?
他們自詡是朝堂上的清流,是道德的守護者。他們以筆為劍,以墨為鋒,不畏權貴,不懼風浪,專挑皇帝的刺,專揭大臣的短。
他們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證明,在這權力的漩渦中,還有那么一股清流,不愿同流合污,堅持著那份難能可貴、甚至是幼稚的正直與勇氣。
張純想以新黨之身,駕馭這群舊黨中的硬骨頭,無異于與虎謀皮。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平日里便以彈劾為樂,以直言進諫為榮,豈會輕易屈從于一個與自己政見相左的女子?
或許他們會暫時沉默,但那只是因為時機未到,一旦找到了合適的借口,便會如潮水般涌來,用那鋒利的言辭,將張純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舉措都剖析得體無完膚。
而這些趙俁還不能跟張純直說,
一來,張純那么賣力地取悅他,甚至臉都不要了組織并親自參與群那什么,他好意思白要張純的好處嗎;
二來,張純一直這么盡心盡力地幫他,就算論功行賞,他也得給張純一個機會。
但實際上,趙俁又不喜歡后宮干政,關鍵,他還得控制住張純,免得張純羽翼豐滿了再施行她的“太后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