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韻此言一出,張純的臉上頓時就青一塊白一塊的,她盯著葉詩韻,咬牙切齒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葉詩韻,你過分了!!!”
葉詩韻摸著自己的小腹,像是在對她自己說又像是在對張純說:“我現在得做個善良的人,為我兒子積德,看不慣幸災樂禍的小人。”
張純氣急敗壞道:“你!”
李琳叫停了有可能發生的沖突:“好了,都別鬧了。”
接著,李琳就批評張純道:“從你的角度來看,鄭皇后沒生出兒子,是好事,但從我大宋的皇位傳承上來看,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詩韻說得沒錯。”
“不是從我的角度,而是從我們的角度。”
“我還沒懷孕,這輩子能不能懷上孕都不一定,如果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小集體,鄭皇后生不生兒子,跟我有什么關系?”
“好,為了不讓你們誤會我,索性今天我就跟你們說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鄭皇后沒有兒子,那趙俁就沒有嫡子,如此一來,趙俁就立不了嫡了。”
“以我對趙俁的了解,趙俁應該不會立被茯苓以傳統方式教育出來的趙衍,因為這樣的趙衍很可能會成為大臣手上的傀儡。”
“所以,趙俁應該不會立長,而會立賢。”
“說句不太客氣的話,要是比立賢的話,茯苓、王楚楚、郭煒以及其她人所生的孩子,怎么能跟咱們所生的孩子相比,大家的見識差了一千年好不好。”
“到時候,咱們把自己會的東西教給咱們的兒子,比如,我教歷史和政治,琳姐教軍事,詩韻教經濟,嬌嬌和傾城……能教點什么就教點什么,教不了,提供孩子就行。”
“這樣一來,未來的皇儲,多半就會在咱們的孩子中誕生。”
“至于到底是誰的兒子,無所謂,肉爛在鍋里就行。”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可別多想,如果趙俁像北宋的其他皇帝那樣短命,屆時,咱們就聯合垂簾聽政,政治方面我來,經濟方面詩韻來,軍事方面琳姐來,科研方面嬌嬌來,農業方面傾城來。”
李琳四女真沒想到,張純竟然是這么想的。
“這……”
李琳眼中精光一閃,她有點意動。要真是這樣,她沒準就有御駕親征的可能了。
葉詩韻咂摸咂摸嘴,說道:“這跟大家現在過的日子也沒什么不同吧?”
麻曉嬌附和道:“就是,現在不也是,你幫趙俁搞政治,詩韻幫趙俁搞經濟,琳姐幫趙俁建設神機軍,我搞科研,傾城研究農業?”
袁傾城也點點頭,表示她認可葉詩韻和麻曉嬌所說的。
張純心想,‘對你們來說,是差不多,但對我來說,可就大不同了,你們誰懂政治,誰又會治理國家,如果真有那一天,肯定得以我的意志為主,那我可就是慈禧老佛爺了!’
但嘴上,張純則說:“是沒什么不同,不過這是皇儲落在咱們幾個的兒子中,要是落到別人的兒子中,咱們幾個,要么打包去給趙俁守靈守到死,要么就得像孟相和劉清菁那樣在跟冷宮差不多的偏殿中慢慢等死,搞不好還得給趙俁殉葬。”
“殉葬?!!!”
李琳、葉詩韻、麻曉嬌、袁傾城全都是一臉難以置信,‘還有這么封建的事?’
張純搖搖頭,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她說:“中國一直到清朝康熙時期,及之后的一系列舉措,才使殉葬制度逐漸失去了生存的土壤。一直到辛亥革命了之后,才從法律層面杜絕了殉葬制度的存在。”
頓了頓,張純又說:“在宋代,雖然沒有人殉的慣例,但基于“自愿”的人殉個案還是存在的,有記載稱,趙構死后,他的才人李氏和王氏就殉葬了。”
說到這里,張純故意嚇唬李琳四女:“你們想一想,咱們幾個在后宮中都快橫著走了,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咱們,這現在有趙俁護著咱們,肯定沒有人敢動咱們,可要是趙俁死了,再沒有人護著咱們,讓咱們給趙俁殉葬,則是完全有可能的。”
聽張純這么說,葉詩韻第一個表態:“就按你說的,皇儲必須得在咱們的兒子中產生,我可不想給趙俁殉葬!”
接著,葉詩韻又提議:“以后你們幾個都少壓榨趙俁一點,咱們再想想辦法,給趙俁補補,讓他多活幾年,都看出來了吧,只有他活著,咱們才有好日子過,他要是死了,咱們沒準就倒大霉了。”
葉詩韻的話,得到了李琳、麻曉嬌、袁傾城的一致附和。
只有張純品了品,心說,‘我勁是不是使大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