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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俁服了張純。
明明蕭瑟瑟是耶律延禧送給自己出氣的,她卻大言不慚地說是她給自己準備的。
冒功也不是這么冒的吧?
關鍵,看蕭瑟瑟肚子的規模,就算沒有五個月,也肯定有四個月了。
這個時期同房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姿勢什么的,強度什么的,都得注意,實在太麻煩了。
主要是,趙俁又不缺女人,沒必要這么猴急。
還有就是,耶律延禧君臣可是給趙俁送來了三百個各族美少女,環肥燕瘦,千姿百態,千嬌百媚,應有盡有,她們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膚膩如脂,眸光流轉間自有一番風情?趙俁只需輕輕招手,便有無數佳人愿為他展露笑顏,獻上溫柔,想怎么玩怎么玩,想玩多少玩多少,他實在沒必要委屈自己。
所以趙俁瞪了張純一眼:“胡鬧。”
都老夫老妻這么久了,張純哪還能不知道趙俁心里是怎么想的?
張純開導趙俁道:“官家再仔細看看,文妃可是曾經的遼國第一美人,她現在雖已嫁為人婦,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其實不用張純說,趙俁也看到了,蕭瑟瑟雖然懷孕了,雖然沒有精心打扮,但她也比齋宮中哪哪都是的那些青澀的各族美少女漂亮、有韻味。
但這依然不足以改變趙俁的想法。
張純繼續蠱惑趙俁:“勝敵、逐敵、奪其所有,見其最親之人以淚洗面,乘其馬,納其妻女也,方為人生最大之樂。”
趙俁發現,張純就是一個惡魔,她總想往壞了教自己。
呃,好吧,其實趙俁也不是什么好鳥,張純所說的,也正是他所渴望的。
或者也可以說,這是男人共同的追求,至少趙俁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趙俁的語氣軟了幾分,只道:“不急。”
見趙俁的語氣軟了,張純再接再礪,她趴在趙俁的肩膀上說:“官家有所不知,有孕之人別有一番樂趣,只是我等所懷皆官家龍種,不好冒險,蕭瑟瑟所懷乃敵人之種,縱有意外,亦不足惜。”
趙俁瞪了張純一眼,怪她心腸如此惡毒。
誰想,張純竟然不怕,她的聲音又加大了一些:“官家可知,新獅王打敗原獅王,征服獅群,會霸占原獅王所有雌獅,咬死原獅王所有雄性子嗣?此乃自然界鐵律,弱肉強食,強者擁有一切,弱者失去所有。若欲征服蠻夷,便要比其更野蠻。官家當行此道,方能彰顯我大宋之威,令四方蠻夷震懾,不敢再有侵略我大宋之心。”
張純此言一出,蕭瑟瑟的臉色嚇得慘白。她真沒想到,張純如此惡毒,竟然蠱惑趙俁殺掉她腹中的孩子。
蕭瑟瑟自覺也沒太得罪張純,她心想,‘莫非只因我剛剛頂撞了她,便被她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