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遼人就沒干過類似的事嗎?
別傻了。
這是游牧民族通有的行事方式,他們骨子里就是強盜,所行的全都是強盜邏輯。
宋初時,甚至更早一些,遼人也是經常南下擄掠漢人,擴充他們的人口,充當他們的奴隸,不然,你以為遼國哪來的這么多漢兒?
君不見,張純說這話的時候,蕭瑟瑟都沒有反駁嗎?
這還不是因為,蕭瑟瑟也清楚她的先祖都干過什么好事?
沉默了一會,趙俁保證:“愛妃大可放心,朕絕不會婦人之仁。”
張純欣慰地點了下頭,然后一指蕭瑟瑟:“便從她開始罷。”
趙俁又一皺眉,不知道張純為什么總蠱惑自己玩了蕭瑟瑟?
張純也知道,她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趙俁不會聽她的不說,還會懷疑她的人品。
所以張純把話給挑明了:“官家有所不知,這位文妃將匕首藏在大腿內側,欲行刺官家,若教她得逞,我大宋的天便塌了,臣妾寡也,此等毒婦,要么教她心悅誠服,要么殺了一了百了,絕無第三條路可走。”
趙俁聽言,看向蕭瑟瑟的目光也變得陰沉起來。他沒想到,蕭瑟瑟竟懷揣利刃,欲取自己性命。
趙俁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他望著蕭瑟瑟那柔弱外表下隱藏的堅決與冷冽,仿佛看見了一朵在寒風中傲然綻放的毒花,美麗卻致命。
張純在一旁說:“如此美人,就這么殺了,怪可惜的,也太便宜她了,而她這才懷孕四五個月,就這么放任不管,難保她不會生事。”
頓了頓,給趙俁點消化的時間,張純繼續給趙俁鋪臺階:“不如官家辛苦一二,看可否教她移情別戀愛上官家,若官家果真得其心,挽救這一大一小兩條性命,也算官家行一大善事,若她死不悔改,再殺她母子也不遲,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張純說這些話時,根本就沒有避著蕭瑟瑟,甚至可以說,張純說的很多話,就是在對蕭瑟瑟說的。
蕭瑟瑟聽言,臉色越發蒼白,身軀微微顫抖,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入如此絕境。張純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片片割開她內心的防御,暴露出她最脆弱的部分。她望向趙俁,那雙曾經讓她心生敬意的眼眸此刻卻變得深邃而復雜,她仿佛能從中看到自己命運的走向,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聽了張純的分析,李琳才意識到,如果不是呂頤浩心細,真讓蕭瑟瑟鉆了空子,刺殺了趙俁,那趙宋王朝就危險了不說,她們也都將成為寡婦,下場指不定會有多凄慘。
一想到自己的后半生只能在皇宮中的一個偏殿里凄凄慘慘凄凄的蹉跎歲月,別說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就是出去走走都不可能,跟蹲監獄差不多,李琳冷冷地說:“費這勁作甚,直接殺了便是,反正她也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棄子。”
不想,這時張純竟然裝上了好人,她悠悠地說:“有沒有人要,也得看她如何選擇。”
趙俁也說:“她既不顧腹中胎兒生死欲行刺于我,想必已有死志,不如成全她好了。”
張純卻勸趙俁:“如此美人,官家若不一親芳澤便殺了,太暴殄天物了。且官家有所不知,像她這般無人疼愛的棄子,心里正是脆弱之時,若官家給她機會,她未必不會如我等一般對官家忠貞不渝。”
張純旋即一笑,又說:“官家有所不知,我等懷有身孕之人,最是渴望男人疼愛。再者,臣妾聽一人說過,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