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營中的任何建筑物,都扛不住“武成永固大將軍”型李琳炮一炮。
只要一炮下去,營地中的帳篷、器械被碾得粉碎,木屑與泥土飛濺,周圍的帳篷被氣浪掀翻,其炮彈落地后往往能砸出丈許深的大坑,周遭數十步內的金兵非死即傷。
見到這一幕,哪怕是再勇猛的金兵,都立即如驚弓之鳥一般亂竄。
霎那間,整座金營,就如驚惶的蟻群般四散奔逃。
緊接著,數十門李琳炮齊齊轟鳴。
“神威將軍”型李琳炮射速極快,它主要瞄準人群,只見如流星雨一般的炮彈射入人群中,金人頓時血肉橫飛,尸積如山。
“神功將軍”型李琳炮則瞄準了營地邊緣的柵欄與哨卡,木質柵欄應聲斷裂,哨卡被轟得粉碎。
金軍顯然沒料到宋軍戰船有如此可怖的火力,營地中一片混亂。有人試圖搬來盾牌抵擋,卻被呼嘯而至的炮彈連人帶盾轟成碎片;有人想組織弓箭反擊,可宋軍戰船遠在射程之外,箭矢只能無力地落入海中;更有人驚慌失措地向港口深處逃竄,卻被后續的炮彈追著轟炸,慘叫聲、哭嚎聲與火炮的轟鳴交織在一起,整個金軍營地仿佛成了人間煉獄。
海風依舊吹拂,只是此刻的風中,除了咸腥,更夾雜著硝煙與血腥的氣息。大宋戰艦如同海上的巨獸,用轟鳴的火炮宣告著對這片海域的掌控,也讓岸上的金軍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來自大宋水軍的雷霆之威。
見岸上的金營已經沒什么反抗的能力了。
東輔軍的將士紛紛下船。
盡管很多東輔軍的將士因為沒坐過船,冒然下船后,雙腿仍不由自主地打著晃兒,仿佛腳下不是堅實的陸地,而是仍在搖晃的船甲板,還有很多東輔軍的將士,下船后就吐得稀里嘩啦的,立馬就失去了戰斗力,但剩下的東輔軍將士,也足以追殺金軍將士了。
更何況,李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張橫、張順等將還率領不少大宋水軍的將士下了戰艦,加入戰斗。
東輔軍與水軍的將士踏著尚未平穩的腳步,結成松散卻有序的隊列向港口推進。
大宋戰艦甲板上的火炮仍在間歇性轟鳴,為地面部隊提供掩護,炮彈落在金軍潰逃的路徑上,不斷瓦解著他們的抵抗意志。
港口的木質棧橋早已在炮擊中損毀大半,宋軍將士踩著斷裂的木板、涉過淺灘,迅速控制了碼頭區。
殘存的金兵試圖依托破損的倉庫、貨棧頑抗,卻在宋軍的李琳銃、神臂弓、轟天雷面前不堪一擊——那些方才還在炮擊中驚魂未定的士兵,此刻被求生欲驅使著反撲,卻連宋軍的陣列都無法突破。
宋軍將士沿著港口街巷穩步推進,遇有抵抗便以小隊協同清剿,遇到潰散的金兵則格殺勿論。
倉庫里堆積的糧草、軍械,在炮擊中燃著余火,此刻成了無人看管的戰利品;碼頭邊停泊的金軍小型戰船,要么被炮火擊沉,要么被宋軍士兵迅速接管。
不過半個時辰,港口內的槍聲與喊殺聲漸漸平息。宋軍將士在關鍵路口布防,升起大宋旗號,整個獅子口港口已盡數落入大宋的掌控。
而海面上的巨艦仍靜靜停泊,炮口依舊對著內陸方向,為這片剛剛易主的港口筑起一道堅實的屏障。
就這樣,位于遼東半島最南端,是黃海、渤海的區域中心,扼守渤海海峽,戰略地位極為重要,此時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和軍事要塞的獅子口(實際上就是大連旅順口)就被宋軍給攻占了。
兩天后。
同樣的事情在青泥浦再度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