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監控吧,但就是在附近。
蘇梓銘不想聽,蕭逸風就是追著說。
到了里間的時候,蘇梓銘實在受不了他這樣,只能夠一股腦說道。
“蕭兄,你要是這樣,那就真的別談了,一切全靠猜測。”
“醫生身份我不管,但他就是幫了我很多很多。”
“他救了小夢好幾次,小夢也很喜歡他,他也很疼愛小夢。”
“他叮囑我,不要離開小夢,是我沒有聽,他讓我把龍息玉盤送出去,也是保全我一家人。”
“也是他,讓我看清楚了黃袍圣主的真面目,讓我不被困入那虛假恩情之中!”
蕭逸風嘆息:“銘哥,我懂你的心情,但很多事情,對方抱著目的來的,自然是會做一些對你有所幫助的事情。”
“這就是博取信任的手段啊!”
他們爭論著。
而外面,秦昭的天耳通聽了個干凈。
龍息玉盤,蘇梓銘真的送出去了。
而那個用自己身份的人,挑撥了蘇梓銘和黃袍圣主的關系。
如此看來,假扮自己的人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誰最得利!
沈無蕭!
坑害蕭逸風,忽悠蘇梓銘。
真的是陰險無比。
他一直認為帝都第一紈绔就是一個殘暴果斷,無腦暴力的人。
沒想到,這么陰險。
秦昭真的有必要和他們聯合在一起,抗擊沈無蕭了。
他正要往里的時候,看到了縮在沙發角落的嚴斐。
當初的想法浮上心頭。
治好嚴斐的病,蘇梓銘對自己應該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意見了。
這樣他們才能夠好好說話,一起商量對策。
想到這里,秦昭走了過去。
他看著嚴斐那失神的樣子,全然明白如此治療。
很簡單。
通陽針術!
他現在沒有針,那就以為真元化為細針。
催動心法,手心浮現幾枚金針。
針身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秦昭速度很快,十分熟練。
他看準穴位,迅速刺入,一枚針就扎在了嚴斐的印堂穴位之上。
下一針,攢竹穴!
率谷穴。
最后一針,百會穴!
四針落下,一道溫潤的氣機緩緩注入嚴斐的腦子。
如同破曉的陽光穿透陰霾。
嚴斐微微一怔,動作漸漸遲緩。
眼神中的混亂也開始消散,正在修復她受損的神志。
秦昭抬手一甩。
金針化為氣體,消散!
這樣其實就好了。
他其實不太理解。
這樣的病對于民間來說,確實是疑難雜癥,很難搞定。
可對于精通醫術的武者來說,并不難解決。
蘇梓銘怎么忍心讓自己的女人一直處于這種呆滯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持續久了,對神經是有著極大的損害。
若是拖延個一兩年,哪怕治好了,整個人都會恍恍惚惚的。
還好是遇到他了。
秦昭收功后,重新走到門邊,看著里面。
他們在里面談話,還沒有出來。
而嚴斐。
她的雙眼在恢復清明的那一刻,往昔的記憶如洶涌的潮水般席卷而來。
那些關于女兒的回憶,曾經被深深掩埋在病痛的泥沼之下。
如今卻毫無保留地沖擊著她的靈魂。
她的嘴唇開始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自己的頭發。
“不......不.......”她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被生生撕扯出來,沙啞而絕望。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卻帶著無比的掙扎。
眼神空洞而又瘋狂,像是要穿透周圍的一切。
眼前恍惚著,好像看到那個已經消逝的小小身影。
突然,她站起身,跑到窗口的那個小隔層。
打開,看著里面放著的靈位。
小隔層的玻璃上映出她蒼白而扭曲的面容。
她的眼睛里布滿血絲。
淚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肆意流淌在臉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