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去找你喜歡的女人了嗎?怎么回來了?沒成?”
秦昭問道。
“沒在家,跑空了而已。”蕭逸風淡淡說道。
絕對不能夠讓人知道那件事情。
“哦,那還有機會,下次再去吧,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秦昭信了。
蕭逸風搖搖頭:“走一步看一步,我要先把吞天聯盟最后一個內鬼給干掉。”
“至于其他人,如果相信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拔出內鬼,他們自然會停手。”
“如果不相信,那就持續讓人來殺我,我等著接招就是了。”
蕭逸風對于這方面是認死理的。
只要干掉最后一個汪志軍,就結束了。
到時候,就和沈無蕭拼了。
“你呢?”蕭逸風反問道。
“我......”秦昭嘆息:“我本來就是來找蘇梓銘拿龍息玉盤的。”
“現在拿不到,把一切都搭進去了,接下去,我也打算去找一找我喜歡的女孩子。”
“見到她后,交談一番,若是有交往的機會,我可能會選擇和她隱居。”
對于秦昭自己來說,是真的有退路。
他被沈無蕭打成那樣,他認為,只要能夠咽得下那口氣,隨時可以跑。
如果和金慕瑤走到一起了,那他真的愿意拋開一切,好好和她生活,好好愛她。
其他事情,他就不想搭理了。
蘇梓銘的事情,給他們深深的上了一課。
“那祝你好運了!”蕭逸風拿起酒,咕嚕喝了一大口。
“哈哈哈,好,借你吉言,若是能成,記得來喝我的喜酒。”秦昭大大方方的笑著。
“好,要是銘哥和嫂嫂也在,就好了........”蕭逸風嘆息一聲。
說起這件事,兩人再度沉默下去。
也不知道啊銘哥怎么樣了。
然而,他們心心念念的蘇梓銘,早就到了津門。
此刻的他,就停留在了嚴家之外。
嚴斐因為他,忤逆家人,和家里關系鬧僵。
死之前,都沒能讓二老再見見。
嚴忠也是如此,在他面前跳了樓,也是毀在他的手里。
整個嚴家都被他毀了。
蘇梓銘躲得很隱秘。
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情景,心中無比疼痛。
嚴家父母仿佛老了幾十歲。
他們坐在餐桌前,桌上的飯菜早已沒了熱氣,幾縷輕煙像是失去生機般緩緩升騰又消散。
嚴父坐在餐桌的一端。
挺拔的脊背如今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深深地佝僂著。
頭發花白,雜亂地散落在額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碗。
而嚴母則是在他的對面。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干裂的嘴角、還殘留著未擦去的淚痕。
嚴父嚴母都是知識分子,此刻卻沒有半分風骨,甚至帶著幾分邋遢。
人的悲傷無法互通。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又有幾人能夠感同身受。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餐桌前。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悲傷凝結。
蘇梓銘甚至可以想到,當初,這張餐桌是充滿歡笑的地方。
兒子雖然自大,但孝順,女兒雖單純,但懂事。
兄妹互敬互愛。
母慈子孝,父嚴子恭。
一切因為一個人的出現,徹底坍塌。
如今,只剩下無盡的寂靜和無法言說的痛苦。
看著里面的場景,蘇梓銘長長嘆息。
嚴斐的死訊,不能夠說。
一說,他們真的撐不住。
別到最后,兩個老人受不了那種折磨,一起走了。
那他蘇梓銘就是下十八層地獄,都無法彌補。
他想進去,想進去給兩位老人發泄的口子。
任憑他們打罵。
但他又害怕他們忽然選擇看開,讓他和嚴斐好好生活。
老一輩不少都是這樣,失去一個了,就一定會珍惜另一個。
因為他們承受不住,再次失去。
就是因為這種情況,那才是最大的打擊。
因為另一個也沒了。
給人希望,迎來的卻是更加絕望,真的撐不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