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起身,一甩道袍,朝著門外走去。
“梓銘,汝此番前來,既非為還承諾之物,又何必行此一遭,徒受困苦!”
“此乃違道之妄行也。”
蘇梓銘一步步的靠近,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如同實質化的風暴。
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席卷開來。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股氣勢擠壓得扭曲起來,變得黏稠而壓抑。
“老狗,你也配教育?我今日所來,只為取你狗頭!”
黃袍圣主多么精明,怎么會不知道是何原因。
他嘆息著,搖頭道:“道者,順勢而為,知止不殆,汝今所行,恰似逆水行舟,不曉天命,不明事理。”
“明事理?你也配?”蘇梓銘腳步不停,氣勢越來越恐怖。
聲音震天,動人心神。
黃袍圣主還是非常淡定的樣子。
對于他來說,蘇梓銘不過是螻蟻。
“道家言,無為而無不為,汝今之舉,非無為之事,乃是強為之舉,恐將招惹諸多災厄,損身傷神,得不償失。”
蘇梓銘緊握著三菱刺,站在黃袍圣主的對面。
他的雙眼像是燃燒著兩團永不熄滅的黑色火焰,那火焰中是無盡的狠辣與絕望交織。
他本就處于低境界,面對高高在上的黃袍圣主。
這是一場看似毫無勝算的生死對決。
但蘇梓銘心中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
他的氣息開始瘋狂攀升,周身的氣機如同洶涌澎湃的海浪。
一波接著一波地向外沖擊著。
每一道氣機都像是實質化的利刃。
利刃切割著周圍的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
那氣勢不斷地匯聚、膨脹,剎那間,仿佛整個天地都被他的氣機所撼動。
黃袍圣主見對方真是要搏命,眉頭一皺。
“你可知,與老夫動手,你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你不入武道,遇我如井底之蛙望明月,你已入武道,遇我似一粒浮游見青天!”
蘇梓銘哈哈大笑著:“你既然這么強,為什么躲著?”
“呵呵,老夫隱居于此,不問世事。”黃袍圣主捋了捋胡子。
蘇梓銘搖著頭:“不問世事,為何爭那龍息玉盤?”
“黃袍圣主,你說的話,是不是把自己也騙了?”
“左右腦互搏,自相矛盾,你真的是圣主?而不是老仙男?”
這一句話真的讓黃袍圣主有些破防。
他咬著牙:“你這微末之人,竟敢向老夫叫板,涓涓細流想沖垮高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以你那點可憐的力量,想一較高下?這與蚍蜉想去撼動泰山有何區別?荒謬絕倫。”
蘇梓銘扭了扭脖頸。
他腳下的地面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
裂痕如同蜘蛛網一般向四周蔓延開來。
伴隨著“咔咔”的聲響,仿佛大地都在他那決絕的氣勢下顫抖。
“老狗,你說的如此囂張,那你可曾經聽說,白蟻可蛀堤壩?”
“千里之堤還能夠毀于蟻穴!”
“你強任你強,我用命來玩!”
“還有,東西在老子身上,你要若是直接秒殺我,就拿不到了!”
蘇梓銘玩了個心理戰。
他知道這個老狗最在意的東西。
黃袍圣主眉頭一皺。
蘇梓銘哈哈大笑,大喝一聲,這聲音猶如洪鐘大呂。
震得周圍的環境一團亂麻。
小院子瞬間炸開,成為一片空地。
蘇梓銘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黃袍圣主沖了過去。
三菱刺在他的手中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黃袍圣主那原本高傲的臉上首次出現了一絲驚訝。
隨即便被不屑所取代。
但他很快就感受到了蘇梓銘那勢不可擋的必死決心。
“老東西,你如此會算,可曾算到,今日你會死于我手!”
蘇梓銘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
氣浪滾滾,伴隨著他的聲音,威壓十分駭人。
黃袍圣主輕描淡寫的躲避著。
輕蔑地看著蘇梓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似乎在他眼里,蘇梓銘就像一只不自量力的螻蟻。
“你毀了我的大計,也需要付出代價,當初救你,今日就把命還來吧!”
蘇梓銘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三菱刺上,朝著黃袍圣主的胸口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