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指也沒了,人也被打了,錢也被騙光了,還害死了個無辜的人。
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本事,可以縱橫帝都,裝逼打臉。
美女親睞,紅顏遍地,和心愛之人長相廝守,過著平淡又爽快的日子。
全都是假的。
美女是別人的,挨打是自己的。
現在居然要和狗結婚,還是無法抗拒的。
否則就要失去雙腿。
那是萬萬不能!
秦昭感覺到很難過,淚水無聲滑落。
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別說什么黃袍圣主,就是他媽的大羅神仙讓他來,他也不來。
然而,就是這時候,他腦中忽然浮現一幅畫面。
那是師傅云游之前,和他說話的畫面。
在那間古樸靜謐的屋子之中,昏黃的燭火搖曳。
師傅的面容在光影中透著一種超凡的寧靜。
他目光平和而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聲音沉穩對他說著:“徒兒啊,為師即將再次踏上云游之路,六年之內,你務必記住,絕不可遠離道觀。”
“道觀于你而言,就像是一道守護你的屏障,一旦越界,那便是踏入了危險的深淵,極易惹來殺身之禍。”
“這并非為師危言聳聽,而是為師多年來的經驗與對這世間玄奧的洞悉。”
“你定要謹遵師命,莫要因一時的好奇或者沖動,而將自己置于萬劫不復之地。”
他一直都是記得。
師傅的話語雖輕,卻似有千鈞之重,沉甸甸地落在他的心頭。
可細細推算,距離師傅云游,根本就不到六年。
現在才兩個兩年半啊!
秦昭不得不說,這一次真的是被師叔坑慘了。
他不禁想起了當初蘇梓銘的那番話。
他說黃袍圣主欺騙了他十年。
那時候他真的不信,信不了一點。
現在.......蘇梓銘或許是對的。
自始至終,師叔對他只有四個字“龍息玉盤”
卻從未告知,帝都這潭水,如同深淵萬丈!
秦昭重重嘆息一聲。
“其人獨視己利,不顧他人困厄,此乃心為欲念所障,失卻道家兼愛眾生、齊同萬物之念。”
“道者,講求陰陽調和、眾生和諧,彼之行徑,猶如獨陽而無陰,孤陰而缺陽,不得平衡,終違大道,必損己身福澤,失卻天地眷顧。”
“師叔啊,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要坑害我!”
“是你說,遇到此生難過的一道坎,讓我出山助你.......”
“我來了,卻走不出去了。”
秦昭心中難受,他不是難受被人折磨成這個鬼樣子。
而是難受,最相信的人之一,是欺騙自己的那一個。
才想著,沈無蕭已經走進來了。
“狗婿,準備得怎么樣了?”
“外面都是來為你加油鼓勵的。”
“今天你們的婚房就安排在酒店了,到時候會有人帶你上去。”
秦昭收回心神,看了沈無蕭一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沈無蕭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也沒有天真到認為沈無蕭會放過他。
但有些事情,他真的想要知道。
“沈無蕭,我有今天,雖然是拜你所賜,但我不是輸不起的人,我服!”
“可我想問問你,你是怎么從最開始打我的時候,就知道我身份的?”
“我秦昭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也名聲不顯。”
“你怎么就那么精準的判斷出,我是來和你作對的?”
這一點,秦昭百思不得其解。
他才來呢,就是看了一下蕭逸風和人大戰的場面。
沈無蕭就出現,把他暴打一頓了。
沈無蕭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好奇?這個很難理解嗎?誰讓你來的,你問他去啊!”
“你們這些人啊,一個個自詡聰慧,還死腦筋。”
“相信一個人,就從頭相信到尾,你們自己相信,有個雞毛用啊?”
“?”
秦昭一愣。
師叔?
他真的賣了自己?
“你胡說,休想挑撥離間!”秦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師叔騙他出山來當替死鬼,這已經接受不了了。
如果說,師叔又在自己成為替死鬼之前,賣了自己。
那真的要崩潰。
直接轉化為生死之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