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今日兩個人的眼神你來我往的,拉絲似的。
如果有了孩子的牽絆,那還有她什么機會?
她并不是非謝清舟不可的?
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要著沒什么意思。
她當年只不過是因為喜歡他,想要掃除兩個人的障礙罷了。
謝清舟就下那么狠的手,將她媽媽好不容易要成的項目搞垮,讓她們母女在晏家徹底失勢,如今需要仰人鼻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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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懇求謝清舟,甚至懇求江南幫一幫忙,可卻袖手旁觀。
她也不見得多喜歡謝清舟這樣冷漠無情的男人,如果真拿下她,就睡了一個皮囊還不錯的男人唄,他又那么有錢,自己的日子也好過些。
可現在,她就是想要得到他,因為她不想讓江南得到,因為她看不得兩個人重修舊好。
……
謝清舟拎著個衣袋回了梧桐路后,就面色陰沉的在沙發上出神。
薛阿姨從房間里出來,“先生,彎彎沒回來嗎?”
謝清舟回神,“他最近不回來,家里不用備著他的吃食了,他住他媽那。”
薛阿姨捂了下嘴,“太太,回來了?”
謝清舟無奈,“薛阿姨,別喊她太太了,我們離婚好幾年了,要是讓她聽見,她該不高興了。”
薛阿姨“哦”了一聲,“那,最近讓齊老師也不要過來了?”
“對,讓她別過來了,下個月再說。”謝清舟有些頭痛,就歪在沙發上,閉目小憩。
“薛阿姨,彎彎……”
“我懂,我嘴嚴著呢。”
前兩年,謝清舟一直帶著孩子在國外,薛阿姨是一直跟著照顧的,把彎彎當親孫一樣疼愛。
回國后,彎彎不常外出,謝家又低調,除了老宅那邊,還有彎彎的家庭老師,知道彎彎身份的并不多。
謝清舟的頭疼的厲害,薛阿姨去給他拿藥。
可是藥卻沒有了,只得給喬正打電話。
這幾年,他壓力大,睡眠質量極差,有了頭痛的毛病,頭痛的厲害了,有時候會吐。
喬正開了藥,就匆匆來了梧桐路,謝清舟躺在沙發上,眉頭蹙著,極其痛苦的樣子。
喬正給他掰了藥,倒了水,“先把藥吃了。”
謝清舟吃了藥,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我們找不到她的那段時間,蘇行以我的名義,把江南關了起來。”
他以前不明白,沒有深仇大恨的兩個人,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生死不相逢的地步,她為何那么恨他,逼他如蛇蝎,看到他就崩潰。
喬正聽著他嘶啞的聲音,心中一扯,“蘇行現在不知所蹤,就算去查監控,也早沒痕跡了,江總,現在不見得信您吧。”
“如果是你,經歷了那么多,會相信仇人的一個字嗎?”
“不止這樣吧,彎彎啊……若是江總知道,彎彎是她的孩子,會不會是覺得你把孩子搶走了不給她啊?”
謝清舟煩躁的將臉埋入抱枕中,“你不會說話,就閉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