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情下來,已經讓何季欠夠了人情。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安排。
齊尚肯定不能管,至于鹿尋鳴三人又沒犯什么事情,哪怕沒人去管,按照流程,詢問完就會被放出來。
先把鹿尋鳴三人放出來幫何季堵住眾人的嘴。
至于齊尚,哼,這些考生還想鬧就自己去送死吧。
對此事,哪怕嘴上不說,徐佑心中對于何季的為人處事還是頗為不喜。
心中已開始盤算,后面搭上宰輔何方儀這條線之后,如何把何季踢遠點。
轉念一想,目前來看就以何季的腦子,他不覺得對方此次春闈能夠上榜,估計等放完榜,就自己灰溜溜離開天武城了。
所以確認完人被關在大理寺后,徐佑沒有讓府中管家去,而是讓何季親自跑一趟,還美其名曰馬車目標太大,容易被注意到,就沒給對方準備馬車。
既然是自己選的,那打碎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何季本人也清楚這一點,沒有任何怨言,一個人一把傘獨自前往大理寺。
徐鈞聽完徐佑的安排,點了點頭道:“為父理解你的想法,但他畢竟是何方儀的侄子,利用完就一腳踢開,有點太無情了,必然會引起何方儀的不悅。”
“你要記住,再小的人物,你也看清他背后有沒有人,背后的一些大人物可能不在意他們,卻也容不得外人來踩一腳,你明白嗎?”
“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徐佑低頭道。
“外面這雨越下越大,他一個書生,身體薄,一淋雨一吹風就容易生病,一會讓人用好食材提前熬些暖身的湯。”
徐鈞淡淡說道。
“父親這是為何?”
徐佑有些沒懂自己父親的意思。
外面天色漸晚,何季將人從大理寺領出來后,最多找人來侯府說一聲,不一定會親自來。
而且這么短時間,對方不一定會生病吧?
“孩子,這湯一定要等他來喝嗎?為什么不能直接送到何府?”
徐鈞輕笑。
徐佑聞言一愣。
“你最終的目標是何方儀,可是一開始就沒有給人家留下好印象,畢竟是小輩和小輩的事情,老家伙不適合多嘴,但老家伙和老家伙就不一樣了,何方儀為父代你會會他。”
徐鈞直言明說。
不管怎么說,何季是何方儀的侄子。
這一次事情是侯府出面幫忙,擔上了風險,何方儀理虧,如果沒有任何表示,就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當然,他去了也不是非要何方儀幫忙做什么,主要是借此機會結識,交個朋友。
“可是父親,萬一人沒要出來呢?”
徐佑很是擔憂。
事關楚王,他怕大理寺不敢放人。
“事成沒成,是何季的事情,跟我侯府有何關系?”
徐鈞搖頭一笑。
“父親,您。”
徐佑欲言又止,心中疑惑頗多,一時間不知從哪里問起。
徐鈞抬起手:“兒啊,當初你拜訪燕王殿下,為父沒有阻止,既然你已拜入燕王門下,侯府自然也就與燕王殿下在同一條船上,你我父子如今所做都是為了燕王殿下,為父自然會支持你。”
“我明白了父親。”
徐佑有些感動道。
徐鈞背負雙手站起身,緩步來到門前又道:“別看楚王如今勢大風頭無限,可陛下終究是壯年,只要先帝一事不重現,那時間就還尚早,未來之事有無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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