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些勛貴子弟對這位大名鼎鼎的六皇子還有些許抵觸,但慢慢接觸下來只覺得是傳聞誤我。
騎馬射箭這些不必說,六皇子竟然還擅長多種兵器,不拘于是長劍還是鞭子,或是長槍,就都耍的極好,威力巨大。
甚至于偶爾聚于書房酒樓,一群人沖著沙盤或者輿圖指點江山,分為幾波各自為營模擬作戰。
各種兵法策略的運用,六皇子當為佼佼者,乃至無可爭議的頭籌。
這哪里又是傳說中的不學無術?分明是天生的帥才。
裴余之有心結交,讓這些人都成為皇兄的助力,自然不惜余力的發揮自己的人格魅力。
聶風也被帶著融入了勛貴圈子,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圈子,恐怕規模最小的一個就是裴余之和聶風的二人組。
聶風擅長暗中籌謀,被推到明面上表示出的性格也不算討喜,但在勛貴子弟們對裴余之的印象發生兩極反轉后,看聶風也自帶了一層濾鏡。
只覺得六皇子絕非凡人,那與六皇子一同長大,朝夕相處又形影不離的聶風又豈會如傳聞中那般
一時之間,京城處處都有裴余之和勛貴子弟的身影,這不免引起他人的猜忌和懷疑。
畢竟如今朝堂之上局勢晦澀難明,作為二皇子胞弟的裴余之也被不少暗中的耳目注視著。
之前沒有交好的,怎么就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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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找我。”
裴余之笑嘻嘻的走進來,朝中正帝走過去。
中正帝冷哼一聲:“若非我今日把你叫過來,還不知你多久才會想起我這個父皇。”
裴余之趕緊給中正帝賠笑臉:“哎呀父皇,你這是哪里的話?兒臣哪里會忘了父皇,這不是人雖然沒有來,但心意都讓閆伯送到御前了嗎?”
說著眼神示意閆恪趕緊給他救場。
閆恪站在一旁裝木頭一聲不吭,也不是他不想替六皇子說話,只是這都一個多月了,殿下都沒怎么來過,陛下實在有點惱,剛才還生了氣。
裴余之來之前,閆恪剛為他說了好話,結果被中正帝罰了半個月俸祿。
中正帝翻著案上的奏折,右手邊被單獨放一起的全是有關裴余之的。
自然不是彈劾奏章,還沒人有那么大的膽子在中正帝發作了幾通后再去彈劾裴余之。
相反這些都是武官一派夸贊裴余之的奏章,什么天縱奇才,一點就透,武功高超...總之是把裴余之夸的天花亂墜,天上有地上無的。
雖然明顯有拍皇帝馬屁的意思,因為最終落腳點都會落到皇帝教子有方。
但不可否認,如果沒有幾分事實,他們也不會這么去夸大其詞。
尤其中正帝自己調查所得,發現他以為的沒心沒肺,只知嬉笑玩鬧的小兒子竟然在兵法一道頗有研究,甚至堪稱玩轉十八般武藝。
中正帝原想著等裴余之再來的時候問問,結果一連半月不見人影,天天不是上職就是與新結交的勛貴子弟游玩,完全樂不思蜀,將老父親遺忘在了腦后。
眼見中正帝依舊嚴肅著面容,裴余之明亮的眼睛轉動:“父皇,兒臣這不是過來了嗎?”
中正帝面無表情:“對,我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