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元熙帝想出什么理由,財神自問自答:“也對,你現在也走不了。”
小銀子嘆了口氣:“小石頭,你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你竟然倒霉的投到了皇帝家里,現在氣運環身,如果不能統一,這會成為你的劫數。”
“你現在身上都沒有功德金光,這說明你在這么長時間里竟然沒有做多少于國于民有利的事情。”
清脆的童聲里是故作老氣的沉穩:“如果你害怕,你悄悄求求財神大人,財神大人能把你撈上來。”
元熙帝消化了一下現在的信息,當即搖頭。
往常笑瞇瞇的帝王現在才顯示出了幾分在臣下面前的冷肅和威嚴。
求神問道雖然不再飄渺,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依舊是遙遠的空中樓閣。
這個遙遠指的不是距離,而是腳踏實地的踏實感。
“我的事業現在才開始,功德金光會有的,劫難也會化解的,我的目標也會實現的。”
元熙帝語氣平靜,說的無比肯定,這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狂傲有那么點灼眼。
裴余之上下打量著元熙帝,像是在思索什么。
元熙帝繃著一張臉,余光卻觀察著財神的臉色。
果然,財神面色有些松動。
好歹他算是小財神的藏品,這么灰頭土臉的上去財神面子上也不好看,人間不被天上放在眼里,但能統一人間的帝王應當也是有些分量的。
他想上天上,但卻不是以這種方式去往天上。
他不知道沒有化形時是什么樣子,但元熙帝清楚的知道,有了在人間為皇為帝的經歷,這讓他即使去往天上也無法屈居人下。
不如趁在凡間時闖出一番事業,給自己在天上的地位加些砝碼。
財神簡單思考了一下,他伸出手指頭在元熙帝面前比劃了一下:“可以,但是最多三十年。”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
“煉丹房的老神仙再有四十天就出來了,我訂了兩爐丹藥,不能錯過。”
他說:“如果三十年后你還沒有達到你想要的目標,我會直接離開。”
“沒問題。”
元熙帝非常高興,高興之下,又從私庫里分了一大批金銀珠寶裝飾財神殿,力爭讓財神住的舒適。
國庫里的銀子他是不能動的,那是他的軍餉和發動戰爭的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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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齊皇感受到的那樣,厚重的黑云壓在了他的頭。
安國境內剛降了一輪雨,到處亂飛的流言也隨著這場大雨流入安國境內各處。
正如元熙帝所預料的,齊國成了安國的公敵。
邊境多次不穩,彪悍的邊民拿刀就上,對兩國都造成了部分傷亡。
真正戰爭的到來也許需要一個導火索,它很快就出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