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多半也只是不自覺間,被人操弄罷了。
但許源對周雷子和對郎小八又不相同。
周雷子若是巧合撞到了自己手里,就順便教一教他:人是需要積口德的。
專門去教訓一頓實無必要。
從這一隊人身上,許源也看出來占城署的祛穢司上下,顯然是還有幾分血性的,呂丘陽被害,這些人直接開始夜巡了。
這是賭上自己的命,也要把那作惡的邪祟揪出來啊。
許源守了兩個時辰,見識了占城中的各種邪祟。
的確大部分都懂的“規矩”,比如一只黃鼠狼,從街道的另一頭,沿路每隔一家就抬起后腿來,在門口尿一滴。
沒有驚動任何人,也不會每家都尿。
但這些邪祟遵守這些規矩,只是迫不得已罷了。
等到了時間,許源把傅景瑜拍起來:“到你了。我睡一會兒,你就別喊宋蘆了,到時間我來換你。”
傅景瑜便點點頭,以為許源是在照顧師妹。
實際上許源就是不放心宋蘆,這女孩一個人盯著,許源和傅景瑜去隔壁休息,她迷迷糊糊的,萬一漏了線索……索性我們兩個輪流,讓她好好休息吧。
傅景瑜后來也沒喊許源,許源在床上、大福在床下,踏實的睡到了天亮。
“那些人沒來?”
“沒來。”傅景瑜答了一聲,也沒抱怨說白守了一夜。
辦案本就是這個樣子,可能做了很多的努力,都是白費精力,但很多案子就是用這種類似于“結硬寨、打呆仗”的手段啃下來的。
神探靈機一動,便在紛雜的線索中,找到了最關鍵的部分,然后巧妙破案——那是大茶樓里,說書人嘴里的話本。
傅景瑜掏出自己的袖珍本黃歷,翻看今日禁忌:
算賬、女紅、濃妝、唱戲。
許源一瞧這禁忌,便暗道:修商法的今日廢了。
像商法、違法這種偏門的,看似總能出其不意坑人一手,就會遇到這種情況。
畢竟不是正經的道法。
在這樣的日子里,他們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若是被仇家找到了,死的真叫一個憋屈。
宋蘆敲門進來:“你們怎么不喊我……”
許源兩人笑了笑沒說話。
宋蘆睡了一夜,但精神看起來還不太好,又因為今日禁“濃妝”,她臉上清湯寡水的,覺得自己今日不美麗,有些躲著師兄。
“那我請你倆吃早飯。”宋蘆打著哈欠說。
許源還算個有點良心的上官,提醒:“給于云航帶一份。”
北城這邊雖然不如南邊人氣旺,但各種消費都要更上檔次一些。
早飯花了宋蘆一兩銀子。
許源挺肉疼的,又想起來一件事情:我這副巡檢,每月薪俸幾何?
忘記跟麻天壽問了。
三人回占城署,剛到大門口,就見郎小八緊緊跟在于云航身邊,寸步不離!
見到三人,郎小八沉著一張臉,把佩刀摘下來,雙手呈到了許源面前:“幾位大人今日若是還想把屬下甩開,就直接砍了屬下的頭吧。
你們不殺我,朱大人也饒不得我。”
這兩天就能把這個案子寫完了,然后許巡檢就可以拉班底正式上任了!
后空翻求月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