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面色古怪起來:“怎么聽起來像是……”
許源打了個手勢,眾人立刻伏低身子,小心地不再發出聲音。
許源對傅景瑜一招手,低聲道:“寄目法。”
傅景瑜看了看,很遠處有一只蒼鷹。
便施了法。
蒼鷹翱翔高空,從斷崖下飛了過去。
傅景瑜看清了下面的情況,悄悄和許源說了。
許源便招了下手,兩人一起悄悄到了斷崖邊,伸出頭朝下一望。
巖畫武士停了下來,仍舊圍著山河司眾人。
倒是那些祭司們,各自舉起了手中的法杖。
許源便兩眼放光:“妙!打起來……”
卻不成想中央的那位大祭司,把手里的法杖揮舞起來,在頭頂轉了三圈,就停下了。
武士走出來一個,用手中的青銅劍,在地上畫出來三個圖案。
一個圓圈代表頭,細線分別代表身體和四肢。
伏霜卉皺眉:“它們這是……”
“它們要三個活人!”韋虎臣靈機一動喊道。
但那武士還沒畫完,又接著畫了三個。
伏霜卉等了韋虎臣一眼,問道:“它為什么不畫一個小人,后面加上五條豎杠?”
韋虎臣:?
可能這邪祟它們……蠢笨?
山谷空曠,下面說的話聲音不大,但峭壁之上的許源和傅景瑜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身邊各自冒出一個人來。
狄有志和秦澤也跟了過來。
秦澤看到那虎頭鍘,便低聲道:“不好,這邪祟要慫。
只跟山河司的人討一筆買路錢,就會放他們過去。
大人,您快想個招,挑唆一下,讓他們真的打起來。”
秦檢校下意識就覺得,這種損招兒、壞招兒,恰恰是我家大人最擅長的!
許源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罷了,這家伙是個蠢的,本大人就不能跟他一般計較。
“先看看再說。”
所有的邪祟其本性中,都帶有強烈的瘋狂。
許源能跟那頭蛟談判,是因為那家伙當年不能算是邪祟。
但伏霜卉想用虎頭鍘,便壓服這里的邪祟?
不大可能。
傅大公子看得更仔細一些,搖頭低聲道:“我看未必。那武士畫的小人,分成了兩排。”
武士們從峭壁上走下來,沒有真是的形體,便只是那些線條。
站在山谷的河灘上,連紙片人都算不上。
為首的武士,手中的青銅劍其實也十分抽象。
這劍在地上畫出這些簡陋的小人,每一筆每一劃,卻都能夠在鵝卵石的河灘上,燒出一道道深深地痕跡!
它的劍上有一種特殊的力量。
小人三個一排,兩排中間還有一片空白。
接著,武士便又在這空白處,畫了一個“x”。
秦澤迷糊:“這是什么意思?”
許源揚起眉毛笑了:“不用咱們挑唆,這就要打起來了。”
秦澤不明白,下面山谷中的山河司眾人也不明白。
韋虎臣這個時候也感覺,自己之前好像是猜錯了。
如果只是要六個活人,后面村民中隨便挑六個給他們就是了。
這些人死了,韋虎臣絕不會有半點心疼。
但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伏霜卉正在思考,就看到地上那六個“小人”忽然活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