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還在跪拜祈禱。
短戟的目標便是它。
一名從祭從峭壁上走下來,揮舞著手中的木杖,似乎是在大喊大叫,一杖敲在了短戟上。
啪!
木杖炸碎,短戟命中從祭。
呼的一聲暗藍色火焰燃遍全身。
從祭口中念著這個時代的人,聽不懂的悼詞,轟然倒下,被燒成了無數怪異的線條,消失在虛空中。
山崖上,秦澤不由一個哆嗦:“這女人……我恐怕不是對手。”
狄有志睨了他一眼:“你還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根本不配做人家的對手好嗎?”
許源也不得不承認,這女掌律心胸狹窄,行事不擇手段,陰險狡詐,但實力足夠成為一位掌律。
韋虎臣已經斬了一個武士,但山河司又有十人死去。
武士第四次畫出了小人,這次韋虎臣終于是沒能躲過去,一只小人直奔他而來!
“啊啊啊!”韋虎臣吐出一口腹中火,從上而下將自身籠罩。
他是七流丹修,有這個掌控力。
小人撲進來,被燒的嗤嗤作響。
堅持了片刻,終于還是化作了幾個線條消失了。
韋虎臣長松一口氣。
伏霜卉已經擲出了第二柄短戟,又滅殺了一個從祭。
現在雙方就是拼消耗。
傅景瑜忍不住道:“要不要幫他們一把?”
其余三人都沒說話。
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幫忙?
傅景瑜總覺得……應該幫忙。
這不是以德報怨什么的。
畢竟對方是邪祟,我們同為詭事三衙。
許源看他滿臉糾結,便下令道:“傅巡檢,你到后面去,傳我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尊令!”傅景瑜一抱拳退回去。
自己也松了口氣。
眼不見為凈。
秦澤眉開眼笑,悄悄沖自己大人豎了個大拇指。
伏霜卉帶來了四隊人。
此時已經死了二十七人。
武士畫出了十二個小人。
韋虎臣燒滅了一個,剩下十一個中,有一個被梁炎解決了,但是還有十個,又撲住了十人!
伏霜卉心急如焚,這要是都死了,就不剩幾個了!
而且周圍還有那些武士。
她飛快的連續擲出兩柄短戟。
她一共也只帶了七柄短戟,都在馬車中。
一咬牙,伏霜卉取出了一枚銀色的鱗片,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這是家中長輩的一枚逆鱗。
銀色化為了一層波光,流遍了她的全身。
伏霜卉從車廂下抽出一柄長戟,嘶吼一聲宛如龍吟,然后疾馳向外殺去。
啪!
她一戟砍斷了那道界線。
界線上竄起一道黑火,當中無數黑蟲,順著長戟爬到了伏霜卉的身上。
再仔細看,卻不是蟲子,而是一個個畫出來的“點”。
伏霜卉全身一震,銀色的火焰在全身蔓延,將這些黑點逼得離開自身。
可是銀火只要消褪,這些黑點便又附著上來,一顆顆得順著她的鱗片縫隙往里鉆!
伏霜卉維持著火焰,沖上去,一戟砍翻了一個武士,帶著僅剩的手下逃出去。
后面還有十個小人在追。
伏霜卉暴怒,反身回去將小人全都砍了。
武士們圍上來,伏霜卉把長戟一掃,又砍翻一個,可謂是大發神威。
手下的山河司殘兵敗將,趁著這機會,慌忙退出了山谷。
伏霜卉惡狠狠的望著那峭壁,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