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發現”并不能確保就是真的沒有。
之前留著路翔,許源是想找個機會,通過這個內鬼向山河司傳遞某些錯誤消息。
但現在沒必要冒這個險。
許源詢問:“弟兄中可有神修能夠審魂的?”
“有。”狄有志道:“弟兄們中很有幾人,平日里本就是做這個的。雖然只是九流,但對付路翔不成問題。”
許源點頭:“你先回去,和周雷子一起動手,把那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拿了,馬上審魂!”
“遵命!”狄有志眼里精光閃爍,早就想搞死這個內鬼了。
這種人出在了自己手下,狄有志老臉臊得慌。
許源又跟秦澤說道:“你去幫忙。”
秦澤這才知道有個內鬼,眉毛倒豎,摩拳擦掌:“大人放心,必不叫那廝跑了!”
許源一揮手,他們便去了。
許源則是望著崖下,帶上了泥面。
于是全身被陰氣籠罩,有極大的可能會被邪祟認定是同類。
許源放出了火輪兒,踩著下了山崖。
這泥面被后娘打造的十分精妙,火輪兒上的腹中火,也被染上了一層碧綠,好似鬼火一般。
許源小心翼翼的下到了山谷中,獸筋繩咻一聲,串起了那些短戟長戟。
同時揮手撒出了劍丸。
飛射百丈刺穿了那個文修的腦袋。
村民們看到又來了邪祟,驚叫著四散逃竄,甚至沒有人注意到,同伴中有個人倒了下去。
許源轉身就再次騰空而起,沖到了崖頂上。
好在小河在山谷中央,若是正好在峭壁下,伏霜卉射向峭壁的這些兵器掉到了河里,尋找起來要耗費不少時間。
許源準備把這些兵器,在合適的時候賣給伏霜卉!
商法就是買賣,有買自然就有有賣。
峭壁上,大祭司的一只眼睛動了一下,但它似乎太疲憊了。
許源已經跑回了山崖上,它也沒有進一步的反應。
許源回來后,狄有志已經解決了路翔。
秦澤沒撈著動手,有些不大滿意。
很想一拳捶碎了那吃里扒外狗東西的腦瓜子!
狄有志向許源稟告:“大人,已經審魂了。”
“這狗東西真是個廢物,只知道把咱們的消息賣給山河司那邊,對那邊的情況,除了韋虎臣之外,別的知之甚少。”
許源點了下頭,也并沒什么期待。
一個祛穢司的普通校尉,人家花錢買的眼線而已,不可能告訴他什么機密。
毛大斌建議道:“大人,就說他是……因公殉職吧。”
周雷子叫嚷起來:“還要算他因公殉職?”
狄有志揮手在他后腦勺上抽了一巴掌:“蠢貨!不說因公殉職那怎么說?說咱們祛穢司里出了個叛徒?你臉上光彩啊?”
周雷子一縮脖子,不敢吱聲了。
狄有志就很煩躁,罵道:“老子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帶了你們這群貨,不是奸細就是蠢貨!”
他隊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吱聲,遷怒于周雷子:你連累我們都成了“蠢貨”。
毛大斌跟周雷子說道:“雖然給他一個因公殉職,署里要出一筆撫恤銀子,但其實也只有五十兩。
咱們祛穢司因公殉職的弟兄,留下的最大福澤,其實是活著的弟兄們,對其家中的照應,你覺得誰還會照應他的家人?
其實也沒讓他占到多少便宜。”
周雷子眼神里忽然多了一絲兇狠。
照顧他的家里?周雷子想的是讓這狗東西“禍及家人”!
自有丹修去將路翔的尸體燒了。
但許源心里也不痛快。
五十兩銀子,給了普通的五口之家,足夠人家好吃好喝過上四五年!
不少了。
憑什么給這個叛徒!
許源又想了下,便道:“不說死了,只說在在來的路上,他就失蹤了。”
“失蹤?”毛大斌滿臉無奈:“大人,生死不知的話,他家里人要來衙門里鬧。”
許源忽然笑了,指著周雷子:“周雷子,他家里人如果來胡攪蠻纏,你能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