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昭覺得抓錯人這事不能怪自己。
而弟兄們也確實是賣力氣了。
昨天大家集體動員,滿城尋找線索。
有一隊人就從鐵船幫那里得知,有個法修剛進城不久,住在城東,最近忽然闊綽了起來。
這一隊人也是能沉得住氣。
自己先調查著,如果不是就算了,如果是那就拿一樁大功勞。
他們冒險在暗中盯了一夜。
果不其然這法修用“五鬼搬運”的法門,從城東一個客棧的柜上,偷走了十幾兩銀子。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們一邊暗中盯著那法修,一邊派人回去急報求援。
他們不敢下手抓捕,這法修能夠從運河衙門倉庫里把東西偷出來,水準一定很高。
吳青昭也就急忙去尋苗禹,抓捕的事情,得掌律大人親自坐鎮才穩妥。
而且吳青昭是知道掌律大人宴請許源一夜未歸。
心里也很著急,便急匆匆的先去跟苗禹稟告。
苗禹回來后,立刻帶著山河司大隊人馬出發。
苗禹已經做好親自出手的準備,結果一群校尉破門沖進去,動起手來就把那法修給拿住了!
到這會兒,苗禹和吳青昭就覺得不對勁了。
但人已經抓了,那就審吧。
那法修果然是一臉茫然,大刑伺候之后,法修還是招不出來。
苗禹便狠狠瞪了吳青昭一眼:“一群廢物!”
然后轉身就走。
這法修不過是個九流的水準,便是城里那些富商家都不能得手。
更別說運河衙門的倉庫了。
吳青昭也是惱火不已,但是弟兄們冒險熬了一夜,也算是抓到了一個罪犯,總不能說人家有錯吧?
我老吳是沒有核實,但你掌律大人不去招攬許源,我至于心急火燎的就去找你說“破案”了嗎?
我們其實都沒什么大的錯處啊。
吳青昭還有些慶幸,還好剛才沒有“邀請”許源一起來辦案。
偏生,這個時候聞彬來了。
偏生聞彬還帶著許源!
本來抓了這法修也是一樁小功勞,現在卻丟人現眼了。
苗禹看到許源,面上便有些不快。
“許巡檢跟聞大人關系不錯啊。”
許源道:“路上遇到的,聞大人說有件公務要我陪同。”
今天就是來看戲的,別的先不管,許源把自己摘干凈再說。
聞彬也道:“此事和許巡檢沒關系,他是被我臨時拉來的。人呢?你們把人藏到哪兒去了?”
“什么人?”
“哼!還跟本官裝傻,東城那邊都傳遍了,說山河司今早大舉出動,抓了運河衙門案子的要犯!”
苗禹便冷冷的瞥了吳青昭一眼。
你捅的簍子,你自己解決。
吳青昭硬著頭皮:“誤會,不是運河衙門案子的人犯,是……另外一個罪犯,用五鬼搬運的法門,偷了幾戶人家的銀子。”
“呵呵呵!”聞彬抱著胳膊冷笑:“弄錯了?你們山河司的人是不是都不長腦子?區區五鬼搬運的法門,能去運河衙門偷東西?”
許源站在一邊只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