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次跟苗禹在白月館,許源偷偷藏下的。
“犒勞你。”許源笑道。
張老押最近的確一肚子怨氣。
關鍵這怨氣他也不知道該沖誰。
整件事情實際上是他連累了許源。
就更加的憋悶了。
張老押打開酒來,自己連喝了三杯,舒服的吐出一口長氣。
“好酒!”張老押搖頭晃腦品味一番,才道:“榮漣號那邊查過了,這可真是個辛苦活,城里一共有二十多戶人家的婦人,常年使用這東西。
這些都好查,可也有偶爾來買的,最近這三個月,這樣的散客有三十多個,她們三個真是盡力了,但也只查到了十一個。
這些人都沒有什么嫌疑。”
許源:“也就是說榮漣號這條線索,是一無所獲了?”
張老押無奈點頭。
接下來該怎么辦,張老押茫然不知。
許源便問道:“那位聞彬大人,想要怎么辦?”
張老押一愣:“他?老夫沒有問過……你也沒讓老夫問這個啊。”
許源哭笑不得,這還要我專門交代嗎?您老一把年紀了,還想不到?
張老押老臉一紅,勉強道:“好吧,我明日問一問她們三個。”
實際上是張老押跟夢貘三姐妹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很心虛,處于極為弱勢的位置。
張老押盡量不開口,免得一句話說的不對,又被教訓一頓。
“你那邊有什么收獲嗎?”張老押問。
“明日接著查。”許源沒有透露詳情。
便沒什么再能商議的了,兩人專心吃飯。
張老押有點“借酒澆愁”,把一壇酒喝了個涓滴不剩。
晚上睡覺前,許源將“病癥凝視”的詭技,從泥面中放出來,煉成了一枚外丹。
天一亮就去了自己的院子,用丹爐對這枚外丹進行“回爐”。
第一次有些不熟練,花了半個多時辰,才算是勉強完成了。
潰爛眼珠怪異的水準大約是八流。
這詭技自然也是八流。
但現在由這枚“詭丹”放出來便是七流了。
潰爛眼珠釋放這詭技的時候,需要凝視目標約莫五個彈指的時間,才能發動感染身軀。
十個彈指,才能感染魂魄。
而許源用詭丹發動,只需要兩個彈指,就能感染身軀,四個彈指就能感染魂魄!
若是配合海口蟾皮影,將目標定住,然后使用這詭丹,那真是無往不利!
“可惜啊,海口蟾皮影的水準有些低了。”許源不免遺憾。
收拾好丹房,出來鎖上門,許源回了南城巡值房。
苗禹已經等了一會,絮絮叨叨的抱怨:“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去了?今日約好的事情,你怎地不守時呢?”
苗大人來了后,被告知許大人不在,很是懷疑這家伙不知從什么地方打聽到了古墓的位置,撇開自己單獨去了。
許源笑著道了個歉,也沒說自己做什么去了。
這次許源只帶了秦澤、郎小八和四個校尉。
苗禹……還是只有兩名心腹。
苗禹發現了一個顯得十分怪異的情況,那便是:
如今在山河司占城署中,自己作為掌律,看不上手下的校尉們,不管去哪兒干什么,都不想帶上他們。
而署里剩下的這些差人們,對自己這個掌律也談不上“忠心”。而吳青昭的死,以及富貴賭坊的詭變,讓這些家伙覺得掌律大人多少是有些“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