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思孝的自信,只要自己到任后,做出一些成績出來,然后在京師走通關系,就能重新調回京師了。
吏部已經通知他,下午去拿任命公文,所以今天是沈思孝在都察院上班的最后一天。
沈思孝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兩名同年走進了都察院。
沈思孝認出,這兩人是近期和蘇澤沈一貫走得近的同年。
其中一人名叫沈藻,和沈思孝都是浙江同鄉,原本和沈思孝還算是親近,但是前陣子不知道為何,主動疏遠了沈思孝。
另一人名叫王任重,就明顯對沈思孝不太客氣了。
“一清(沈藻字)兄,清濮(王任重字)兄。”
沈藻對沈思孝還算客氣,拱手行禮,但是王任重就明顯不太客氣了,只是敷衍的行禮,就拉著沈藻,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向都察院內走。
沈思孝素來長袖善舞,他無視了王任重的嫌棄態度,而是對著沈藻說道:
“兩位同年是來都察院辦事嗎?沈某可以帶著兩位去。”
沈思孝不忘記再拉一拉同年關系,但是王任重卻冷著臉說道:
“不勞沈兄了,我二人得授都察院山東道監察御史里行,文選司的照會已經發到了都察院,吾等是提前來拜會大司憲的。”
聽到王任重這么說,沈思孝如同被重擊了一下。
沈思孝才想起來,吏部授官的時候,會先將京師空缺的職位授完,再授給地方上的空缺職位。
都察院的職位,是沈思孝夢寐以求的職位。
可因為代王案件,雒遵倒臺,沈思孝又怕被牽連,不敢再謀求留京。
原本沈思孝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但是當同年得到自己夢想的職位后,沈思孝依然感受到了心靈上的暴擊。
沈思孝連寒暄的心情也沒了,匆忙和兩人告辭離去。
可到了下午,沈思孝看到吏部的公文,疑惑的看向文選郎張四維:
“登州高密縣令?”
文選郎公務繁忙,張四維淡淡的說道:
“登萊剛剛開港,涂巡撫向吏部要人,你即刻去上任吧。”
沈思孝涌起了不祥預感,但這已經是吏部的正式公文了,他也只能收下。
登州府就登州府吧,山東也不算是窮地方。
——
沈思孝的職位,自然是蘇澤安排的。
對于這種人,如果放任他,過幾天說不定又要回到京師惡心自己。
安置在登州,交給涂澤民壓著才是最安全的。
等日后找到沈思孝的過錯,再想辦法罷了他的官職。
不過沈思孝的事情,不過是蘇澤隨手處理的小事。
看著眼前的東宮太監張宏,蘇澤才真的有些頭疼。
這百戲會非辦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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