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群演,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磚頭木板,在面攤前支棱起一個食客的餐桌。
鍋里的水已經燒開,水蒸氣在寒風中蒸騰。
江陽系著圍裙在攤位前,擼起衣袖,小臂肌肉隨著搟面杖起伏,皮膚上沁出細密汗珠。
正在熟練的搟面皮。
一看就是在扮演面攤老板的角色。
爐灶邊放著一小碗煮好的面。
值得注意的是,江陽的模樣,面部嗦黑,皮膚粗糙,像是長期在戶外風吹日曬一樣。
“剛剛還是白白凈凈的,妝造師來過嗎?”
肯定不是。
試戲還沒通過,妝造師不會輕易給群演化妝,沒那時間。
也就是說,是江陽和那個叫楊超躍的姑娘鼓搗出來的。
真是花了心思。
搟面的面團是醒好的,放在灑有面粉的案板上,江陽正在用搟面杖搟成薄片,盡量搟得均勻一些。
“這小子好像真的會搟面。”
走得近一些,康文看得有些入神,如果給江陽換上一身古代服飾,看上去就太沒違和感了。
那姑娘呢?
怎么只有江陽一個人?
康文這才注意到,支棱起來的餐桌旁邊,靠近小巷的位置,走出一個人影。
佝僂著腰,步伐飄忽,雙手臟兮兮的。
衣衫破爛,尤其是袖口和下擺的位置,都破成骯臟發黑的布條,手腕腳踝系著麻繩,頭發蓬亂不堪,結成一團一團的。
面容缺乏清潔,一眼看上去凈是污垢。
“這是那位叫楊超躍的姑娘?”
如果不是仔細看了楊超躍布滿污漬的大腿好幾眼,確認沒有像乞丐那樣骨瘦如柴,康文真以為畏畏縮縮走向面攤的楊超躍是個混進影視城的乞丐。
沒辦法。
妝造可以短時間改變,體型卻變不了。
這么短的時間里,江陽和楊超躍的妝造,能完成到這種程度,已經令康文頗為驚喜,尤其是楊超躍。
康文瞇起眼盯著她的手指甲,甲縫里塞著貨真價實的菜葉殘渣。
指節因長期蜷縮呈現出不自然的青白。
這肯定是畫妝畫出來的,這種細節能注意到,康文更好奇二人的表演會是什么效果。
康文雙手負在身后,慢悠悠的走過去,對上江陽的目光:“賣什么的?”
“賣面食的,客官,兩文錢一碗,配料小菜隨便加,三文錢有雞肉沫。”江陽把搟好的面皮折疊起來,咧嘴沖康文笑。
“來碗最便宜的清湯面,戰亂不斷,地里都長不出莊稼,哪里吃得起肉啊。”康文應了聲。
一旁佝僂身子,做出一副偷瞄攤位錢箱的楊超躍,手腕微微顫了一下。
尤其是發覺當康導經過身邊,在支棱起來的餐位邊坐下,正目光凌厲的打量自己,楊超躍就知道,試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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