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葉青珠嘴唇微顫。
脫下磨損嚴重的舞鞋,整理自己的儲物柜,又問一遍:“曦微,你明天真嘞要去北平考北舞啊?”
“我就是去試一哈嘛。”
田曦微想起江陽先前給自己發的那句話,記得好像在那部電影里看過:“夢想總是要有的,不然和咸魚有什么區別。”
“哈哈哈,對頭,我就是條咸魚。”
閑聊幾句。
葉青珠一雙姣好的丹鳳眼,落在自己儲物柜的便利貼上。
看著‘北舞等我’這四個字
臉上的笑變成苦笑,笑起來比誰都灑脫。
緩緩撕掉。
連帶著撕掉了三年前的自己。
三年前年少輕狂,認為自己專業能力能在藝考前,達到北舞水平,文化課成績能達到清北分數線。
如今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那塊料。
怯懦得連失敗的資格都要偽裝成自愿放棄。
又聊起田曦微之前被欺負的事,葉青珠湊近一些,悄聲說道:“還有你上回,在把康蘭收拾了一頓,昨天食堂打飯,她看到我都虛得很,曉得我跟你關系好,連坐都不敢坐我旁邊,搞得像我在欺負她一樣,她扇我那巴掌的仇,你幫我報了……哈哈哈哈,田曦微你硬是兇得很,她服了。”
田曦微跟著笑,露出淺淺的梨渦。
腦海里,出現那道劃破汽車遠光燈的剪影。
厲害的不是自己,而是江陽。
自己只是狐假虎威而已。
“誒,你有沒得銀冠嘛?跳《雀之靈》那種,珠簾改短了不會甩到臉的。”
田曦微整理好抹胸,披肩,彈力裙。
從葉青珠那里借到銀冠后,去更衣室換裝。
出來時,身上穿著肉色體操服,配著亮片抹胸,以及雪紡紗披肩。
防走光又顯腰細。
下身是深藍一片式彈力裙,開衩處縫暗扣防崩線。
身上還有網購的孔雀紋貼布,用酒精膠臨時粘貼的。
對著鏡子照了會兒,覺得穿著妥當,再把校服校褲穿上。
把拉鏈拉到領口。
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出自己里邊穿著舞服。
時間太短,指甲來不及做。
眼妝,高光也不能做,不然一會兒見到江陽,會顯得突兀。
“田曦微,你啷個把舞服穿校服里頭了?”
“方便我回去練舞噻。”
“你平時啷個不這樣誒?”
葉青珠狐疑的打量田曦微,總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當田曦微,又像上次那樣,向她要了一顆薄荷糖含嘴里,葉青珠突然湊近,壓低聲線:“好久的事嘛?是哪個嘛?耍了好久誒?”
“沒得。”
“那你今天啷個這么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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