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潛在養成對象,劉浩純,是否綁定?】
江陽熄滅手機屏幕,回頭環顧一遍車里。
劉浩純不呢在商務車里。
忽然意識到什么。
觸發小花綁定條件,從目前的規律來看,小花需要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不能是隔著手機屏幕,或者電視屏幕,需要在現實里。
剛剛,看見劉浩純了?
什么時候?
江陽再次偏頭往窗外看,外頭是東隅酒店。
酒店的外立面是以混凝土和局部玻璃幕墻為主,靠近邊緣的位置,有一間酒店附屬玻璃陽光房,是酒店的舞蹈室。
透過玻璃,能看見一個穿著淡粉色體操服的姑娘,在把桿前壓腿。
胸口別著安全別針,防止動作太大走光。
左側太陽穴有戒尺打紅的印子。
旁邊站著一個盤起頭發的中年婦女,穿著高領黑色羊絨衫,以及一條深藍色直筒女士西裝褲,手里握著一把戒尺。
江陽心里有數。
楊超躍是下午的高鐵,趙妗麥是上午的航班,田曦微差不多要到晚上,才能到北平
薅屬性的機會。
自己教田曦微舞蹈,未必能從田曦微身上薅到屬性,因為自己現在的舞蹈水平并沒有比田曦微高多少。
如果讓劉浩純同時教楊超躍,趙妗麥以及田曦微呢?
自己在旁邊看著,能不能薅到屬性?
試試看。
呂舒娟沒有注意到外頭的商務車。
她環顧舞蹈室一眼,確定大門是關著的,里面沒有其他人,她才開口:“浩純,你擱老家上初中那會兒,媽不就教過你嗎?壓腿時候眼神得軟乎點兒,男的都稀罕這種可憐巴巴的樣兒,這北舞附中都念三年了,咋全忘光溜了呢?”
劉浩純睫毛微顫,沒吭聲。
眸光堅定。
爸爸之前是畜牧局的科員,離職后開了一家化妝品咨詢公司,和一家美容商貿公司,事業很成功,對外人笑臉相迎。
回到家里,自己卻很少看見爸爸對自己笑。
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媽要不是漂亮,我當初就不會娶她。”
那時候自己在讀小學,不懂爸爸這句話的意思。
書上不是說,兩個人的婚姻是因為愛情而在一起嗎,怎么會因為美貌呢。
看過很多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比自己漂亮多了。
年紀大了,經營老家的舞蹈室。
眼角紋和法令紋越來越深。
不復當年的美貌。
有一次爸媽吵完架,爸爸摔門離開后,媽媽來到自己房間,哭著抱住自己:“男的都看臉,感情那玩意兒全是虛的,有錢有勢才是真格的。”
當時同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是本能的認為,爸媽說的,肯定都是正確的。
從小目睹父母互相算計。
認為愛情等于交易。
即便還不知道,什么是愛情。
而親密關系只是獲取利益的工具。
習慣性討好男性,內心極度厭惡依賴。
感情可以演,錢必須拿。
爸媽吵架時,躲在門后偷聽很多回。
不明白結婚前,明明很相愛的兩個人,為什么會不遺余力的把最殘忍的話,說給對方聽。
如果不是因為互相利益糾纏,可能早就離婚了吧。
長大后對婚姻沒有渴望,全是恐懼。
看見媽媽抬起戒尺的那一刻,劉浩純就習慣性的伸手擋臉。
戒尺印在太陽穴,婚姻觀刻在脊髓里。
最痛的傷是媽媽打的,最毒的話是爸爸教的。
膝蓋不受控地彎折,又立刻挺直。
喉頭滾動咽下嗚咽,鼻尖滲出細汗。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硬生生的憋回去。
因為知道,自己如果哭了,受的懲罰會更嚴重。
呂舒娟的語調一下子軟下來:“打疼了吧?媽不是成心的,媽也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