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鎮定。
當即開始表演。
先是大笑,回想起曾經校園里讓自己開心的事。
笑聲像生銹的收音機,表演痕跡很重,而非真笑
然后有回想起曾經讓自己難過的事。
撇著嘴角,表演情緒低落。
江陽看在眼里,沒有言語。
田曦微演得讓他尷尬,田曦微的感受,讓他心疼。
一旁坐著的楊超躍,看得小腿緊繃。
明白田曦微犯的錯誤。
不是在演喜,而是在演笑。
不是在演悲,而是在演難受。
表演是要走心的,讓觀眾感受到情緒,這是江陽私底下教她的。
田曦微沒有演出來。
其實作為一個新人,能演成這樣,已經很不錯,徐小歐出的題目,換做是她,她也演不來。
“可以了,曦微。”徐小歐把田曦微叫停:“你覺得你自己演得怎么樣?”
“我……”
田曦微嘴角下撇。
心里有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但通過徐小歐的表情,就明白情況:“我沒演好。”
田曦微鼻尖瞬間發紅,慌張得強忍哭腔。
手指扣著膝蓋。
“看在江陽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跳過篩選資料的流程,直接給你試戲,但是你這樣的表演,打動不到我,很難讓我給你角色。”
“抱歉,徐總……”
抱歉兩個字,是用氣音說出來的。
夾雜輕微的哽咽。
失敗了。
當眾出丑沒什么大不了的。
練舞時,當眾挨罵的次數多了去了。
最重要的是,江陽好不容易給自己爭取來的機會,沒有了。
一旁的楊超躍并攏膝蓋,突然插話:“徐總,我第一次試戲還不如曦微……”
自貶式替體現為求情
話剛說到這里。
察覺到江陽的目光瞥過來,楊超躍明白江陽的意思,立刻用氣聲改口:“當我沒說。”
不知道陽哥為什么不讓自己求情。
只是知道,聽陽哥的,準沒錯。
劉浩純抿著嘴,攪著手指頭。
沒敢吭聲。
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把自己替換成田曦微,未必有田曦微表現得那么好。
沉默片刻,田曦微突然說:“能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怎么演?”
“我想……”
田曦微再次向江陽看清,終于對上江陽的目光,心里稍安:“我想找個搭子。”
“是江陽嗎?”徐小歐問了句。
“是的。”
“可以,找誰和你搭戲都沒問題,看在江陽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
徐小歐爽快答應。
田曦微的演技,他看在眼里。
很純粹的新人。
這回江陽還能如何調教?
“田曦微,我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準備。”
說完。
徐小歐偏頭看向江陽,臉上帶著笑,眼底一點笑意也沒有。
二十分鐘的時間里,把田曦微調教得完成他的要求,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黃壘這個北電表演系研究生導師來了也沒轍。
搞不好黃壘還得和他吵一架。
卻又很希望江陽能做到。
因為在江陽這個年輕人身上,看見過很多次不可能。
江陽目光落在田曦薇身上,笑容溫和,語調輕柔:“曦微,我有什么地方能幫到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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