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氣質與姿色俱屬上上乘,從頭到腳一掃,驕縱之姿撲面而來,既貴還不俗,顧迎清見過的,僅此一位。
也是讓她有幸見到程越生哄女人是什么樣的,沈紓紜。
沈紓紜看見了她,嬌艷臉龐上的紅唇緊抿。
即使戴著墨鏡,顧迎清也能感覺她的視線如針扎在自己身上。
顧迎清認出她的第一秒,腦中就浮現飲泉路那晚的經歷,她做不到平和對待,冷著臉看向一邊。
那兩人走遠后,梁倩立刻拉上顧迎清朝辦公室那邊去。
看她那股勁頭,就知道她是想要去看熱鬧,面上竟還一副有公事著急去辦的樣子。
大約這就是十年職業生涯給她的“穩重”。
“我還有事。”顧迎清忽地腳下方向一變,跟梁倩朝反方向走。
梁倩不由分說將她拖回來,調侃道:“你能有什么事?耍猴戲的事?”
“別說了你!”顧迎清無奈笑罵一句。
“你就不好奇這女人什么來頭,看樣子不像談公事的。”梁倩一副看戲還拱火的語氣,十分哲學地來了一段話,“越神秘的人,越是引人遐想。可再神秘的人,只要時間一久,他們身上的秘密也都不再是秘密。大家都是凡人,哪逃得過男歡女愛那……”
還沒說完,她“嚯”地一聲。
總裁辦公室那邊,秘書敲了門,程越生打著電話自己來開了門。
秘書身后跟著的那女子,按捺不住撲上前,直接將人抱著撲進了門內。
門從里被關上。
梁倩看向顧迎清,遞給她一個“我就說”的眼神。
顧迎清沒說話。
“男人就是這樣,尤其是這種外型條件好,再有財富加持男人,玩玩可以,切莫動真心。”梁倩拍拍她的肩,竟似安慰,又似感嘆。
顧迎清心里頓時覺得驚惶,急著撇清關系似的,冷靜道:“那是人家的事,我們管不了那么多。”
梁倩深深一笑,“是啊,我們也就只能聊聊而已。”
顧迎清不知為何,覺得她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不敢去看對方。
梁倩邀她去茶水間喝東西,顧迎清心亂,本想拒絕,寧愿再下樓去當猴。
但不遠處的會議室出來三個人,讓顧迎清改了主意。
她不想跟人一道等電梯。
然而人已經看到的,總要等著打完招呼再去茶水間。
為首的是趙柏相,趙南川的父親,身后跟著趙縉和趙笙。
顧迎清與趙柏相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在自己和趙南川的這樁婚事里,幾乎隱身。
趙柏相從來沒有對兒子的決定公開表示過反對或同意,也從未像許安融那樣,對她疾言厲色,同她針鋒相對。
他態度模棱兩可,既像站在兒子那邊,又像在默許許安融出面反對。
總之,他表面看起來,好像不大愛管這些事。
最近顧迎清看公司內部系統活動紀事,看得出以前他比許安融忙得多,行程繁忙,操持公司大小事務。
如今倒像是反過來了。
而且自從他出院之后,頻繁跟許安融同進同出,聽梁倩無意中透露,二人是攜手去參加重要的人際應酬。
加上最近董事局成員常常出入集團頂層,包括那些不在德信任職的獨立董事,比如此時出現在德信的趙縉和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