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他胸膛,扭著腰肢往后退,卻換來他將手臂收得更緊。
兩具身體密不可分,像是靈魂都要嵌在一起。
他吻的力度依舊大得令人心悸,恨不得掌控她的一切,卻少了開疆辟土的氣勢,一下一下,又重又慢。
拇指壓著她的皮膚,碾過唇舌。
顧迎清像被海浪的力道拍得浮浮沉沉,一手攀住他的肩,一手抱著他的臂,好像這樣才夠穩當,才不會浪頭掀翻。
鼻尖是交融的呼吸,她依舊分辨出他身上健康好聞而又充滿攻擊性的男性氣息,跟他本人一樣氣勢逼人。
腰后大掌做輕撫動作,她松懈下來,他吻人的力道也跟著變得溫柔。
溫柔?
顧迎清因為想到這個詞而心神一顫。
唇上的力道松開,額頭鼻尖卻還抵著,顧迎清喘著氣,耳邊分不清是自己還是他的呼吸聲,但那咚咚的心跳聲肯定是她自己的。
回過神來,顧迎清又推了他一把,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瞪了他一眼。
她瞪人的力道永遠不夠足,看起來像嗔怪,尤其這種時候,雙眼含水,情潮未褪。
他垂眸盯著她,嗓音低啞,故意說:“瞪人干什么?我欺負你了?”
顧迎清沒力氣,接個吻人都累得不行,像剛做完有氧運動,呼吸凌亂腦子放空,低聲罵了句:“有病。”
程越生動了動喉嚨,替她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長發,“許安融還有其他條件?”
顧迎清愣了愣,目光隨便看向一處,“她要我在掰倒趙縉之后離開南江,不可以出現在星星面前。”
程越生想起她看見星星的反應,之后的一系列的情緒也就說得通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想要孩子?”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跟他談孩子的事情,心里感到一絲別扭。
尤其是,那是她和趙南川的孩子。
她低聲說:“我爭不了。”
程越生聽出她話里的多重意思。
她的意思是,星星是趙南川唯一的孩子,許安融肯定不會放手,并且孩子也不愿意認她。
“我只是想……有機會的話,偶爾見見他。”顧迎清很辛苦才能在保持冷靜的情況下,把這句話拼湊完成。
程越生沒說話。
顧迎清一開始被他親得七葷八素,還沒回過神竟又跟他聊起許安融和孩子,竟忘了還被他抱著,裸露的小腿貼著他的硬挺的西褲布料,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力道。
背后雖然沒被硌著,但是前面……
顧迎清剛被他一系列行為熨平的情緒,又起起伏伏。
“程越生,”她喊他,“你還記不記得在西南酒店那晚說過的話?”
程越生看著她,“什么話?”
“你少裝!我知道你沒醉!”顧迎清來氣,她不介意幫他重溫,“你不是怕我要你負責嗎?這是第幾次了,你自己主動纏上來的!”
程越生問:“那你想要我負責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