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假的,但確實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顧迎清臊得慌,強行用帶著笑的平淡口吻反詰:“這你都信?什么樣的處境,說什么樣的話,這你都不明白啊?”
顧迎清一身裸色西裝裙,米白色腰封將腰部纏得不盈一握,長發散在肩后,既有女人的纖柔之感,又有幾分初入職場生澀的干練。
程越生看著她,難免會想到上次被她堵在這里的場景。
孤注一擲地豁出去,什么難聽話都能咽下去。
他情緒難辨地盯她片刻,換了話題:“你跟許總談得怎么樣了?”
顧迎清應聲硬氣回:“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程越生盯著她冷哼了聲,“忘了是誰給你出的主意了?”
顧迎清頂回去:“你那不是出主意,只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欲,恰好我又沒有別的選擇。”
程越生聽得笑起來,看她的眼神深了幾分,言語之間夾帶幾分調戲:“那你說我有什么私欲?我得到了什么?”
顧迎清心里悶,腦子亂,像茫茫然站在前后不著邊際的水上,想到許安融的話,想到過去和未來,想爺爺奶奶和星星,眼前又是遠摸不清他目的的男人。
理不出重心,也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為什么而難受。
所有的所有,化成一股力量將她往深水里拽,水面卡在她的嘴鼻處,窒息感一波一波地侵襲。
顧迎清情緒不佳,連臉色都不太好,小臉瑩白,眼神郁郁沒什么神采,卻被情緒烘得眸光水亮。
她想罵他,張了張唇,沒有心力跟他糾纏,怕沒有精力應付飯桌上的形勢。
見她臉色難看,情緒低落,程越生捻滅了煙,問:“許安融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他朝她走了幾步,顧迎清退后了一步,“你別過來,我要出去了。”
她說著繞開他往門口走。
程越生離門更近,顧迎清手剛摸到門把手,身后便壓上上一道重量。
顧迎清柔軟的身體被迫貼在門上,背后抵著堅實火熱的胸膛,天氣熱,他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了青筋若隱若現的小臂。
他手臂伸到前方,攬住她的腰,避免了她被凸起的門把手硌到。
“話還沒說完,走什么走?”
她就知道!
“放開!”顧迎清惱怒,反手過去推他,輕而易舉被他握住手腕,抬起壓在門板上。
程越生將人困在胸膛臂彎與門板之中,“為什么生氣?誰欺負你了?”
他高她不少,壓低了頭顱,粗重壓抑的嗓音在她耳后響起,灼熱的鼻息拂過耳畔,仿佛他的嘴唇擦過她耳根。
顧迎清觸電一般,驚得尾椎發麻。
“別動我……”她被壓著,呼吸困難,有種窒悶的感覺,生理上心理上皆是。
程越生恍若未聞,親了親她柔軟的耳垂,說:“火氣大的時候需要泄泄火。”
說完握住她的腰將人掄了一圈,使她面對自己。
顧迎清被他的一句又一句,砸得她天旋地轉,一個視線調轉,他已在她面前。
程越生膝蓋抵著她的腿,按著她的腰壓向自己,另一只手捧著她的臉親上去。
顧迎清沒忘記這是什么地方,外面都有誰,滿腦子都是緊張和害怕,哪還有功夫想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