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寸步不離,有必要嗎?
程越生說:“在州港更要加強警惕。”
顧迎清一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兩人都沉默,空氣中卻流動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燥熱。
她看向他,見他正沉默地看著左斜下方的位置。
山間漆黑一片,路燈像一條盤臥的長龍,只夠照亮沿途,不敵棟棟豪宅里的光燦若星輝。
顧迎清順著他視線看過去,那里有一處極大的空地平臺,沒有林木遮擋,仔細看才可以模糊看到那地盤上有剛動工的建筑。
她似想到什么,朝遠處的海對面望去,瞧了好久才分辨出對面就是南島。
是他們下榻的酒店,那么那里,應該就是他說的程家的祖宅,易主后又被他買回來。
顧迎清想起下午她提了一嘴,他要讓人付出代價什么的,他反應強烈,并不希望她多過問的樣子。
她這會兒忍不住問:“你要做的……那些事,應該不太容易吧?”
程越生收回視線不再去看那處,語氣無波無瀾:“沒什么不容易的,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時間?
她又想到,他說只要自己沒死,都可以跟人耗。
顧迎清心里發沉,不好說什么,只得輕聲道:“那我祝你長命百歲,心想事成吧。”
程越生頓了一頓,側頭看向她。
晚風吹動她長發,露出潔白瑩潤的側臉,程越生心里一動,勾過她的臉,含住她的嘴。
顧迎清啟唇接納,親了會兒,人已經軟進他懷里。
她閉著眼,程越生忽然在她唇邊啞聲問:“手放哪里?”
顧迎清膽子一大:“你不也摸我……”
“你會硬?還是你想在這兒搞?”
“……不要。”
“那還不拿開?”
顧迎清沉默一下,抬起翦眸看他:“我想回去了。”
程越生有片刻沒出聲,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她耳邊,然后一把扯著她往外走。
觀景臺外面的路邊停著幾輛轎車,程越生走到其中一輛面前,讓里面的人到后面的車里去,他自己開車。
顧迎清不知道怎么回的酒店別墅,剛進門就叫人抵在門上剝光衣物,那件腰封的搭扣蹦得到處都是。
她攀著他,予取予求,心軟如水,體軟如泥。
程越生把人帶進浴室完事一回,仍嫌不夠,又扔到床上。
在這之前顧迎清覺得一切都好,越到后面,程越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像要把她往死里搞。
顧迎清哭到失聲,不停抽噎,嘴里罵他:“我都說了停下!混蛋!你真的瘋了!”
程越生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還未平息,抱著她躺到干燥的床另一側,親她側臉下頜作安撫,顧迎清流著眼淚讓他滾開。
程越生撈著她的手臂,一邊親她手背一邊壓抑著啞聲說:“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