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容易地換來他更激烈地索取。
吻從耳后到脖子,往下移時,他頓了下,站直身體,把她下巴抬起讓頂燈光線毫無阻礙地落在她脖子的痕跡上。
“這什么?”他冷凝著那處蹙眉。
細白的脖子上橫著一圈淡淡的,淺重不一的紫紅色淤青,頸子兩側顏色比中間重。
“什么什么?”顧迎清困惑地看著他。
說完摸了下脖子,按下去的時候不知道觸到哪個地方,有輕微的痛感,她頓時想到下午被人掐脖子的事。
她皮膚薄,力道一重就容易留印子,估計這會兒已經青了或紫了。
顧迎清撥開他的手,不以為意說:“許總讓我下午去把趙縉資金申請的文件送回去,在他辦公室發生了一點口角。”
程越生想到她下午那通莫名的電話。
“他說什么了?”
顧迎清思索片刻,沖他眨了眨眼睛,用玩笑口吻說:“他讓我別囂張,說以后要弄死我。”
“真假?”
“真的。”
程越生抱著臂,好整以暇看著她:“你不怕?”
“怕啊,但習慣了。”顧迎清聳聳肩,之前的那幾年,不也一直生活在持續不斷的威脅當中么,她確實是習慣了。
只是有了西南那回的經歷,趙縉用現實告訴她,他是真的敢。
就像從前他說,要動她爺爺奶奶,并不只是簡單的口頭威脅而已。
顧迎清靜觀程越生一秒,想看他反應來著,但心里忽然受不了自己把這些話說出來故意賣慘試探他的行為,倏地轉身。
說了又能怎樣?覺得他能在對她的那幾分“好感”之上,再對她多幾分憐憫?
她的確是怕,在后來回家的路上就越想越怕。
程越生臉色有些沉,看向她背影時又緩和了神色。
“你回來之后睡到現在?”
“嗯,我還沒吃飯,你吃了沒?”顧迎清拿杯子飲水機邊接水喝,她把度假套裝的褲裝當居家服穿,紅白印染的五花肉配色,褲筒輕薄寬大,走起路來褲腳及地扇來扇去。
“沒吃,正好有點餓。”
“點吃的吧,我家里沒什么食材了,還沒補。”顧迎清一般周末才會去超市,她一個人,每次不會買太多,不巧今天周五,冰箱已經差不多空了。
“出去買回來做。”程越生干脆也不換鞋了就站在門口。
顧迎清臉上閃過瞬間的愕然,立馬抱著杯子避開他目光,說:“這么晚了不想出門,點吧,要不我在超市的小程序上買食材?”
程越生面無表情地看抬腕看表:“才不到八點。”
顧迎清不搭話,借著喝水的動作想對策。
程越生在一旁涼涼看著她:“有那么害怕跟我一起出門?”
心思被他戳穿,顧迎清也沒什么好遮掩,擱下水杯說:“說好的,不能讓別人發現。”
“你說的不讓許總知道,你們許總不會閑出屁來你家附近的超市。”程越生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催促,“去換衣服,快點。”
顧迎清覺得他說得在理,但并不會令她打消顧慮。
最后還是在他眼神的壓力下,才墨跡地換完了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