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高中時喜歡打籃球,很多人追你,但你喜歡莫妮卡·貝魯奇那款。”
趙縉呵聲道:“你記得挺清楚。”
顧迎清不徐不疾笑回:“就算跟條狗認識幾年,也會知道它喜歡吃什么口味的狗糧吧?”
她說完立馬又補充:“沒說你是狗的意思,把你比作狗都辱狗了。”
趙縉怒火難平,一口氣憋在喉嚨口:“你除了逞逞口舌之快還能做什么?”
“的確不能,但你除了說這句話還能干什么呢?至少我看你氣急敗壞很高興。”
趙縉沒工夫跟她耍嘴皮子,直接問她:“證券公司的事,是不是你讓程越生搞的鬼?”
顧迎清怔忪一瞬,平靜說:“我沒那么大本事。”
她想起了程越生之前說,她給許安融的料太猛,他有其他辦法,總之言語間透露的意思是,針對趙縉要一步步來。
趙縉是趙家的人,凜興國際又是德信旗下的公司,如果一下子爆出大雷,不僅趙縉容易狗急跳墻,對德信也會造成不小的沖擊。
程越生沒跟她細說過,但她覺得這次趙縉丟標,也許真是他的手筆。
趙縉諷刺:“我以前也覺得你沒什么本事,現在看來,你本事大著呢。”
“過獎了。”顧迎清心情霎時低落,不想繼續應付他,匆匆要掛電話。
趙縉的聲音卻阻止了她:“我說過,我有你的把柄,”他語氣難辨,“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有。”
顧迎清捏著手機,被他暗示得心下惴惴,卻又想不起他到底有什么把柄。
孩子?
可當初讓她跟趙南川有了孩子的始作俑者是他,他可摘不干凈。
還是說,她和程越生的事?
可一開始也是他逼她去找程越生,而且他有什么證據?就連當時趙家客房里那個攝像頭是她自己激活啟動,視頻上傳到云端也是在她的賬號里。
說起來,最開始錄那視頻的目的,就是為了威脅程越生。
但根本沒用上。
程越生那時候估計也覺得她挺下作的,對他而言,他才不管她是不是被逼,在他看來,她就是犯到了他頭上。
那時肯定看她也厭惡。
昨天早上她翻以前的舊賬,他一定也覺得可笑,她怎么還有臉提的?
顧迎清坐在沙發上,她連自己都辨不過。
她只覺得惡心,自己惡心,這一切也惡心透了,恨不得能來個干脆的了結。
第二天去公司,許安融叫她去辦公室,讓她找個時間去跟周賦吃頓飯。
顧迎清面無表情,給雙方都留了幾分臉面,說:“我沒理由跟他吃飯,海聯和時寧的項目我都沒參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