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顧迎清語氣平平淡淡,程越生手搭在額頭上,扯了下嘴角,沒說話。
過了會兒,問她:“是不是累了?”
“嗯……”
“睡吧。”
“別掛電話……”
“好。”
顧迎清醒來的時候是早上,不記得自己具體是在哪一刻睡著的,很多對話像夢一樣不真實。
一打開手機,就發現微信有新消息,是伍月唯問她看過郵件了沒有。
一場好覺之后,顧迎清清醒不少。
洗漱好之后,直接撥了個電話給伍月唯。
鈴聲響了有一會兒才被接通。
伍月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喂?怎么樣?”
顧迎清開門見山:“你為什么幫我?你有什么目的呢?”
“我能有什么目的呢?”伍月唯還是那副和和氣氣的口吻,隨時都給人傳遞一個信息:大家都是朋友嘛。
她又說:“我只是想讓電影順利上映,也不想惹上麻煩。”
顧迎清才不信伍月唯這么好心。
伍月唯又不是傻子,那天找她吃飯,林北望要求她報告行蹤,她能察覺不到林北望別有用心?
若伍月唯真想幫她,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林北望做這事。
而不是接了林北望的差事,再在吃飯時隱晦地提醒她警惕林北望。
無非是兩邊討好誰都不得罪罷了。
“是林北望威脅你么?”顧迎清漫不經心地笑了下,像是在開玩笑,但語氣里又沒什么溫度。
伍月唯嘆了一口氣:“我畢竟在文未工作嘛,與他有利益相連,我不想讓他錯下去……而且你在文未這些日子,我們相處得也還算愉快,我不希望你受什么傷害。”
一番話語倒是誠懇。
顧迎清也附和笑笑,緩緩道:“不知道伍經理聽沒聽過多空策略,也是對沖基金里最常用的一種策略,做空一支股票的同時,反向做多一支更穩健的股票。這兩只股票同時跌或漲,都不虧。做多的股票高于做空的股票,自然是血賺。就算其中一支虧了,也能在另一支上反向補償回來,以此達到規避風險的目的。”
顧迎清問:“伍經理,我是你手里那支做多,還是做空的股票呢?”
伍月唯持續堆笑:“我不太懂金融,我只負責把該傳遞的消息傳到。”
意思就是,就看你們將來誰贏面更大,我就站誰咯。
掛了電話,顧迎清打給蔣驍。
“你能不能來找下我?”顧迎清看了眼自己房間,一些東西已經寄走,也沒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
她先前換了樓層和房間,保鏢的房間也跟著變化,從原來的對門換到了隔壁。
很快,蔣驍來敲門。
顧迎清開門,蔣驍看了眼里面,“可以進?”
顧迎清給他讓出通道,“可以。”
靠窗有一排沙發,蔣驍站在沙發前的茶幾旁,“有什么事?”
顧迎清拉過書桌后的椅子坐下,“我想問一下,你們這一行保鏢有多少個?”
最開始她知道是兩兩輪班,至少是四個。
后來變成了三個隨行,但是差點出車禍那晚,她發現后面還有一輛備用,里面還有兩人。
“十個。”蔣驍說。</p>